一(1)(1 / 2)
夜晚七点,皇城的贵宾包厢里,陆夭从梁言身旁起身,打算去趟洗手间。
皇城的包厢里其实就有私人洗手间,但包厢里人多,陆夭想出去透口气,路过走廊左侧最边上那个小包厢,门从里面被推开了,门里走出来一个高个的年轻男人,穿着皇城“少爷”统一的黑色制服,白衬衫系到黑西裤里,陆夭娇媚的目光掠过他的裤子,想着西裤里一定藏着两条笔直修长的大长腿。
陆夭把眼睛从他的腿移到他的脸上,男人浓眉大眼,按照时下流行的说法,应该是属于“浓颜系”,是看起来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一张脸,只是左额上有道约莫两厘米的淡疤,要不是皇城走廊的光线太好,陆夭也不会看得那么清楚。
男人见陆夭立住不动,眉心不易察觉地拢了拢,中间起了个小小的褶子,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神色,迈过她往洗手间走去,陆夭回过神来,随意地拢一下披肩长发,跟了上去。
等男人从洗手间出来后,刚拧开外面的水龙头,一只手却伸过来将那龙头又重新关上了。
男人这回是真的皱起了眉头,洗手台不够高,男人半弓着腰,蹙眉看向身旁站着的陆夭。
陆夭倒是一脸笑意,两片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她问男人,喂,多少钱一晚?
男人闻言楞了几秒,待反应过来时,脸上的神色除了恼怒,还有种被当众戳穿的无措和尴尬。
陆夭却像是丝毫没察觉到他的难堪一样,见他不说话,她便凑到他身旁,鼻子差一点都要撞上他白净的耳垂了,她刚才喝了点酒,声线也像在酒里浸泡过一样,喂,我问你话呢?怎么就哑巴了?
浓烈的女士香水味一个劲地直往男人鼻腔里冲,竟然让他率先想到了玫瑰,不是那种鲜艳欲滴,花瓣上沾着晶莹露珠的新鲜玫瑰,而是那种还在继续挣扎拉扯的,介于半开和半枯间的干瘪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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