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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棠!”身为半个长辈的张栋木自觉在殷棠丰的私事上还是有几分发言权,他拐杖在地上重重一点,面上一下冷厉起来,说:“我们做人不能没有心,不管能不能接受小童,都要好好给人家一个答复,可不兴做个渣男!”

窝在一旁欢快啃苹果的赵友若被他师父吓了一跳,手里苹果差点掉到地上:师父可真行,渣男这词儿从他嘴里吐出来可太时髦了。

而童上言一听,知道是张栋木误会了,连连摆手,维护殷棠丰:“张师兄,不是的,老板什么也没做,我们没怎么样。”

他越解释张栋木越误会,听听,“什么也没做”,可不就是没有好好给回应?

不仅没给童上言一个交代,居然还要受了委屈的童上言替他说话,他云锦观养大的人何时这么没有担当了?

张栋木越想越气,脸色更加不好,甚至连名带姓叫起殷棠丰:“我从来没教你这样欺负人,小童是男生又怎么了?出得厅堂入得厨房,配你个五谷不分的绰绰有余,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殷棠丰:……

我还什么都没干呢,怎么就先挨骂了?

背着从天而降大锅的殷棠丰无奈闭一下眼,只能解释:“知道了师兄,我没说不答应小童。”

张栋木脸色缓和,童上言则一脸震惊地看向他,随后又飞快地低下头。

没说不答应就是会答应的意思?

童上言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他人生第一次表白成功了?虽然在加护病房那天,殷棠丰模模糊糊说着“知道了”,可知道了算是个什么回应呢?

这几天他一直甘当鸵鸟,也是害怕殷棠丰会在清醒之后干脆地拒绝他,与其这样,他宁愿自己那场鲁莽表白和时间一起流逝,只有自己记得当时的酸涩和大胆。

现在亲耳听到殷棠丰对这件事的态度,又感受到那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童上言从耳朵根一直红到了脖子,脸颊也烫得仿佛能煎鸡蛋。

张栋木得到保证终于满意了,又唠叨他们几句,带着赵友若去办出院手续。

病房的关上之后,殷棠丰叹一口气,知道和童上言的事情必须赶快说清楚,不然这人恐怕要一直误会下去。

他叫一声对方,童上言下意识应声,却捏着衣服下摆,有些不知所措。

“过来,坐下。”殷棠丰指指靠近自己的床沿,等到童上言坐过去,他主动伸手握住童上言的手掌,然后在对方意外又惊喜的目光里,穿过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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