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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上言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掌心,殷棠丰刚才那一笔一划,好似化作实行一样,在他脑海里拼凑出两个熟悉又陌生的字。
他眨眨眼,缓缓蜷缩起手指,呐呐说:“都、都是好名字。”
这反应……有些出乎殷棠丰的意料,既不是震惊,也不像害怕,难过伤心……似乎也没有。
他有些吃不准童上言的情绪,只感觉青年有些不对劲,不过……任谁骤然知晓这种离奇的身世,都没法保持正常吧?
“小童,心里难受的话哭吧,这里没人,要是不想让我看到,我可以走。”
童上言疑惑地转过头看殷棠丰,突然笑起来,说:“哭?哭什么?老板觉得我是玻璃心吗?动不动就要哭鼻子?
我……我只是从来没敢想,我变成孤儿的过程居然这么……这么……”
他有些词穷,停下来深深吸了口气,一转话锋,说:“嗨!我的身世,电视剧的编剧都不敢这么编吧?说出去谁敢相信?
不过,都这么多年了,知道和不知道也改变不了我现在的生活,太阳照常升起,我不还得照常搬砖吗?
孙师兄说得没错,我既然活下来了,就该向前看,惦记那些没有参与的过去做什么?难不成真去找谁报仇吗?”
殷棠丰将信将疑,蹙起眉头梭巡他的脸庞:“你……有事不要憋在心里,这样不好。”
“我、我没事。”童上言腼腆地笑笑,“真的,好歹我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哪会因为这点小事儿就哭哭唧唧?老板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说着,他舒展开四肢,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至少知道我是打哪儿来的,也挺好。”
他嘴上说得轻松,但殷棠丰却不那么相信他。
以他对童上言的了解,这人表面看起来有些呆愣迷糊,但心思却细腻敏感,而且大约是从小生活不安稳的缘故,他其实……从来不敢承认,自己多么缺乏安全感。
“小童。”殷棠丰认真地叫他一声,手掌搭上童上言肩膀,表情诚恳地说,“我一直把你当朋友,有话,尽管对我说。”
童上言眸光闪动,手指摩挲裤缝,过了许久才小声说:“谢谢……老板。”
殷棠丰到底不是什么知心大哥哥,能说出上面那句话,已经是他的极限,就算心里明白童上言不像他表现得这么豁然,但对方不愿倾诉,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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