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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的沈家村注定是不平静的,家家户户都免不了在茶余饭后讨论那个驻扎在后山脚下的营地,大概只有沈阳荣家里出奇地从容,三个外来户吃过饭,早早回房间休息,在山里折腾了一天,着实需要充足的休息。
第二天,童上言起得不算早,浑身上下的酸胀感都在提醒着他——你是一只缺乏锻炼的菜鸡。
殷棠丰睡的那半边还残留着温度,应该也是刚醒,可能正在外面的浴室洗漱。
童上言龇牙咧嘴在床上翻滚了两圈,总算爬了起来,刚穿好衣服殷棠丰回来了。
见他面色无常,甚至看起来精神饱满,童上言再次被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打击了一下,委屈巴巴地说:“老板,你们修道是不是都有童子神功护体啊?昨天我们爬一样的山,走一样的路,我今天都快散架了,你怎么……看起来还能再爬一座山头。”
殷棠丰愣了一下,他从小练功,又有一身法力,昨天那点消耗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也没想到童上言这□□凡胎的,这么经不起折腾。
他靠近一点,仔细观察童上言脸庞,见他眼下青黑,一脸菜色,看着就跟被妖精吸光精气神似的,无奈地摇头:“以后多练练。”
童上言也知道他说得对,但现在这一身酸痛并不会因此就有所缓解,他僵硬地迈开步伐,认命地朝门口走去。
殷棠丰见他挎着腿走路的熊样忍不住扶额,叫住挪了半天还没到门口的人,从包里拿出一张黄符和朱砂笔,快速画了一道符,然后贴到童上言身上,右掌贴在他心口的位置,左手捏一个剑诀,然后念起咒语。
黄符无风自动,童上言瞬间感觉有暖流从殷棠丰手掌按压的位置向全身奔腾,冲散他一身坚实的酸痛,舒服得他想直哼哼。
暖流在他身体里游走过一遍,殷棠丰才收起剑诀,撕下黄符仍在地上,纸符与那晚在上山一样,躺在地面上自燃成灰。
童上言抬抬胳膊,扭扭头颈,发现前一刻还僵硬无比的身体,竟然轻松许多,虽然不至于像无事发生一样,但也已经到了不会有妨碍的地步。
“老板,这……这是什么神奇的法术?”他目光热切地盯着殷棠丰,再次刷新自己对这位天才老板的认知。
殷棠丰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说:“投机取巧的把戏,借你点法力,很快会散的。”
童上言不解,问:“法力还能借来借去?”
殷棠丰却摇头,说:“别人不行,你可以。”
“哦——我知道了,我命格特殊,而且我们俩被绑定了,是不是?”童上言一点就通,眼珠一转,脑洞一开,“那以后是不是可以……”
“不可以。”殷棠丰一听就知道他在琢磨什么,无情掐灭他渴望的小苗苗,“偶尔为之,无伤大雅,随便滥用,不是你的法力,对你身体有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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