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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是从张栋木那里借来的法剑,他的惯用法器是长剑,这次来得匆忙,又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斟酌之后选了一柄短剑带过来。
短剑没有开刃,成年男性小臂长短,红黑配色的剑鞘,没有剑穗,剑身雕刻着符咒。
殷棠丰抽出分量比惯用的长剑轻一半的法器,拿在手里适应,刚挥舞两下,裹在被子里呼吸平缓的人却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看清殷棠丰手里拿的东西之后,紧张地问:“老、老板,怎么了?要打怪了?”
换了个地方睡觉的童上言的确不容易睡踏实,加上心里藏着事情,殷棠丰这点动静还是把他吵醒了。
过意不去的殷老板背对童上言收好短剑,一回头,见坐在床上人半是清醒半是犯懵地瞪着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自己,心里莫名松动,说:“去村尾。”
话音刚落,童上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一边穿外套一边说:“我、我跟你一起。”
殷棠丰沉默一会儿,点点头,等他穿戴整齐,和他一起踏着月色往村尾走去。
农村不像大城市,彻夜都有路灯照明,但幸好今夜的月色够亮,白天他们又走过这条路,两人没什么障碍来到村尾。
殷棠丰的目标很明确,直奔秀婆的家。
秀婆家门前的路,并非村子里的主路,沿着通往村尾的主干道,要拐个弯才能看到那条水泥小路,但殷棠丰并没有走过去的意思,反而在拐弯处放缓脚步,朝着路口一颗枝干粗壮的大树走过去。
两人刚走近,就见大树下已经站了一个人,那人面朝秀婆家的方向,侧身靠着大树,手指夹着烟,一条长腿曲起,听到动静转过头来,不是黎莱还能是谁?
“他他他……他怎么在这儿?”童上言压着嗓子说话,害怕声音太大把村民吵醒。
殷棠丰倒是十分淡定,好像早就料到黎莱会出现一样,走过朝人抬一记下巴算作打招呼。
黎莱也不多话,笑着朝两人挥手,然后吸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随手把烟头按在树干上熄灭。
童上言说不好黎莱是敌是友,裹紧外套,只缩在殷棠丰身边不说话。
黎莱却好像对他特别有兴趣,绕过大树凑到他旁边,小声说:“小童,我是真的觉得我们在哪里见过,而且不止一次,你难道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童上言避开快要贴到自己身上的人,正色道:“黎先生,我很宅的,平时除了上班就是呆在家里,没有什么认识陌生人的机会,像你这么……特别的人,如果真的见过你,我一定会记得。”
“特别?”黎莱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地方,“小童觉得我很特别?哪里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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