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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堂大厨的手艺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张栋木没有过来吃饭,只叫一个小道士给他送了一点饭菜去房间,想也知道是一个人躲起来偷吃咸蛋黄炒蟹。
童上言看一圈周围身穿道袍,头戴道巾的“专业人士”,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崇敬之情,感叹道:“老板,你辈分好高啊,大家居然都要叫你师叔。”
殷棠丰一撇嘴,脸上有点不耐烦:“被这么多人叫师叔,你以为很好玩吗?”
童上言抿着嘴偷笑,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道士们的日常起居。
殷棠丰捡着大致的讲了点儿,但在童上言问出“喝水是不是只喝山泉水”这种问题以后,着实耐心告罄:“现在已经二十一世纪了,这里没有与世隔绝,普通人怎么过的,这里也怎么过,懂?”
童上言闭上嘴点点头,满肚子问题,但不敢再讲。
殷棠丰眼瞎没瞎,对面青年满脸欲言又止,就差把“我还有问题但我不敢说”刻在脑门上,只好放下筷子,耐着性子,问他:“你打听这么清楚做什么?想来出家?”
童上言连忙摇头:“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敢出,我就是在想,要是我一直住在观里,跟着道长们修行,是不是能练出一点修为?”
殷棠丰一口气堵在胸口,原来这小子对不能修炼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那正好……
“友若,过来。”殷棠丰在一众吃饭的小道士中间找到熟悉的少年,朝他招招手,“下午开始,带童居士修行,你做什么,他就跟着你做什么,一样不落。”
眉清目秀、唇角有颗小痣的少年看一眼童上言,又看向殷棠丰,笑着应下:“是,师叔。”
殷棠丰点点头,给童上言介绍眼前的少年:“这是我师兄的徒弟赵友若,你不是想修行吗?给你个机会,跟他学。”
童上言本来以为这次殷棠丰又会以他“根骨不好、不适合修行”的理由回绝,没想到竟这么通情达理,给他找来一个“小师父”,脸上的笑意忍都忍不住:“谢谢老板,我一定好好学!”
张栋木的这个徒弟十六岁的年纪,个头比童上言矮一点儿,身板不算结实,干干净净一张脸,笑起来带着年轻人的青春劲儿,很难让人不喜欢。
童上言没什么心眼,老老实实把自己不适合修炼、可偏要修炼的倔强告诉赵友若。
赵友若起初有些苦恼,不知道什么修行法门适合童上言,但他脑子活络,很快想通,教了一套基本的呼吸吐纳法给童上言,让他先练起来,还说:“要是这套你练不出什么来,那真的就跟殷师叔说的一样,确实不适合修炼。”
此时童上言正盘着腿坐在蒲团上,复习赵友若刚才教他的口诀,听到这话赶紧问:“什么、什么意思?练这个,应该练出什么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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