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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道的两旁店铺中，有不少像他们这样的虫，从里面出来，然后跟着虫群的方向，往东走。

顾斐与卡蒂斯也跟了上去。

没走一会，就听到了一阵吵闹声，顾斐还以为是吵架了，走近才知道是什么情况。

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买家，拽着一个十五六岁的亚雌头发，迫使他的脸露在外面，一双灰色的眸子，像是在打量货物一般的从头看到尾，“这脸倒是漂亮，没有动过吧。”

“纯天然的，我这货物可是要送到拍卖会的，哪敢以假乱真！”戴着白面具的卖家，伸出一只纹路粗糙的大手，指了指，亚雌脖子上的项圈，“B级。”

买家显然也看到了，眼里划过满意，“会说话吧。”

亚雌点点头。

“我让你说话。”买家不耐道。

卖家见买家有些不开心，连忙上前，掐了一把亚雌露在外面的肌肤，“你这个贱虫，主虫让你说话，你点什么头！”

亚雌吃痛的叫了一声，宛如没力气的小猫。

“行了，不是哑巴就行。”买家松开手，目光落在亚雌的脖子的项圈上，“跟我走吧。”

卖家一听，暴露在外的眼神里射出欣喜的目光，他立马拉着亚雌脖子上的链子，踱步跟在买家身后走了。

围观的虫也跟随在后。

一时原地只有面色沉重的顾斐与卡蒂斯。

卡蒂斯见状，心里一紧，他差点忘了，身边是一个善良的雄虫，他是不是可怜那个亚雌了？要买他？

“你要是想买他，我陪你过去竞价。”

顾斐抬起眸子，疑惑道，“我买他做什么？”

他是有些可怜他，但还不至于认不清现实。

买一个很简单，但之后呢？

对方又不是小猫小狗，你负责吃喝拉撒就行。

他是一个虫，你还要负责培养他独立，那么这个过程，不是一两天，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是几年、十几年。

顾斐觉得他没那么善良，也没那么圣父，更没那么多的精力。

“那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这有什么不习惯的，贵族家族里大多数的虫侍都是买来的，卡蒂斯家以前也有很多，只不过大伯登堂入室后，就把这些虫变卖掉了。

不过，看顾斐的神色，可能真的没接触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