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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被虫追着？”

“不是，哎，你不懂。”顾斐见跟卡蒂斯说不通，自闭的躺了回去，口中呢喃道，“太打击我了。”

“……”

可惜，心有不甘，又道，“你说我哪点不像雄虫？！”

卡蒂斯这会懂了他的忧愁，上下打量了一下顾斐。说来也奇怪，明明这张脸那么俊俏白嫩，一看就是富养长大的，但周围的虫，似乎真的没把他当雄虫。

那么不出在脸上，那就是衣服上。

可能是先入眼为主，所以卡蒂斯还真没仔细打量过顾斐的衣着。

休闲的灰白条纹加宽松的黑裤，脚上踏着运动鞋，整个虫充满了一种随意的姿态。即便是最普通的雄虫，在公共场合都会注意衣着，毕竟他们走到哪都是虫群的焦点，会不由自主的带上雄虫特有的高傲与自信。

而顾斐身上完全没有，轻松惬意，还带着点懒散，混在雌虫跟亚雌堆里，一点都不会让虫把他联想到雄虫上面。

卡蒂斯思考了一下，“你可以换一身比较华贵的衣服，雄虫一般都爱穿那些。”

“像刚才那个花孔雀那样？整的花里胡哨，你们都爱看那个？”顾斐惊讶的望着卡蒂斯，没想到，虫族的口味居然如此刁钻。

反正，他是不会穿成那样外出，不说做事不方面，他翘个二郎腿，抖三抖，都觉得对不起这身衣服。

不过话又说回来，“卡蒂斯，你们是靠什么判断一个虫的性别？”

卡蒂斯微微愣了一下，回答道，“气味、精神力、感知。”

“那你看看我。”顾斐指着自己，“抛却认知，你觉得我是雄虫吗？ ”

“说实话？ ”

“当然。 ”

卡蒂斯认真的打量了他一眼，道，“你身上没有气味，可能是因为你受伤的原因。精神力，你又戴着抑制环，所以不是很敏锐的雌虫也不会察觉。至于感知是种很奇妙的东西，无法说，不过常理来说，雄虫对于雌虫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你身上没有。”

“哦，就是说你们不仅心盲，还眼瞎。”

顾斐绝对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推卸责任，还不忘踩一脚，“我这么大一个雄虫在这，你们都看不到。”

卡蒂斯听他这么说，倒是没生气，只道，“你成年了吗？”

顾斐点着头，“怎么，我看起来不像？”

“不是不像，只是成年后的雄虫……”卡蒂斯顿了顿，见顾斐一脸茫然，转而问道，“你最近去医院检查过身体吗？”

“ 没有。”顾斐老实交代道。

卡蒂斯敛下眸子，本来就偏冷淡的蓝眸，变得有些暗沉，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带着认真的眸光，“ 有机会，你最好自己去医院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