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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落。”清笛睁了睁眼，很快又阖上了，声音很轻，轻飘飘的好像要飞走一样。

“何事。”

“……离儿去了静修境，从古战场。”

清笛好像想撑起身子，微微动作了一下就放弃了，“无碍。”

那是他的秘密，不过，离儿迟早要知道的。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阿落知道自家师父的脾性，不愿意说的事情是不会说的。

“没事。退下吧。”

阿落抿唇，师父看起来很虚弱，难不成之前……是师父在渡劫？不对，渡劫成功只会增强实力，不成功则灰飞烟灭，消散于天地之间。可是……师父怎会这般？

虽然心里有很多疑问，但阿落还是恭敬地退下了。

清笛再度睁开了眼，淡蓝色的眼眸里没有情绪。

他体内的仙灵之力全都没有了，为了帮林冉，也为了……帮自己。

魅已经彻底被解决了，魅的力量也全部被林冉吸收，还有……

清笛眸色一暗，还有自己的力量，都被林冉吸收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即使是仙灵之力，也很重要。

魔主，就要诞生了。

魔界，也该出现了。

“嘭——”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最后停在了珠帘之前。

半晌，清笛才开口道：“这是你的命，你只能接受。”

“……为什么……为什么……”珠帘那边的人声音沙哑，带着绝望。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都是我？！”他抱住脑袋蹲下来，眼泪忍不住地流，他拿袖子擦去，很快又流了出来，“为什么……”

“……哭吧，以后，你就不能哭了。你会是魔主，魔界之主。”

“呜……呜……”林冉的声音很压抑，魔主，他不想要！他只想留在这里，只做林冉，而不是魔主。

“啊——啊——”

任何事他都可以忍受，被抛弃不承认，被视作草芥，冷漠打骂……一切的一切，他都可以忍，即使自己被贬下尘埃，化作泥土。

单单魔族，他不想有任何交集，任何……

清笛垂下眸子，“你既对魔族有偏见，为何我问你时，却道各有各的活法。”

林冉捂着脸，神色晦暗不明，“我的娘亲，是魔族后裔。她不是纯血，她的死，就是因为魔族。各有各的活法……呵，没错，我娘亲选择了做一个普通人，却被身体里的血液束缚着，她很痛苦，她憎恨魔族，我也一样，恨透了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