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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指认别人的左前锋都尉本应该死在了天门山,刚好死无对证。就算后面有些人想去查,也无从查起。幕后之人布局心思不可谓不缜密。”
“所以这件事的真相到底如何,还要问你爹。”
冯轲道:“我知道。等他哪天清醒了,我就问他。”
最近这几天冯毅还是和之前一样,每日昏昏沉沉的,清醒的次数倒是多了。
只是每次冯轲跟他说不了几句话,他比划的又看不懂,手写起来又慢,时间久了他就又会陷入深度睡眠。
这几日冯轲接收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他们是冤枉的。
一旁的卓风刚才一直都很少说话,可能是因为曾经身份的原因,他有意避着陈管家。从提刑司出来的人,即便是叛逃出来的,当别人听见这个出身时,还是会下意识的有刻板凶狠的印象。
此时卓风道:“刚才听陈管家说的话,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也许当年让我放那封信的人真的不是宋桀。”
“此话怎讲?”
“刚才陈管家也提到过,提刑司司长宋桀下面有一左一右两个卫尉,当年我接头的那个人好像是左卫负责统辖的暗桩。
暗桩属情报类,由左卫和右卫分别掌管,所有的消息都是他们递上去给宋桀的。我依稀记得回去之后好像有人说右卫出去执行任务了,不在京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管真假,这件案子想要弄清楚事实真相,最好的突破口就是冯毅将军。”林昭道。
“这几日他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手脚有力气了吗?”
冯轲道:“比之前好了一些,许大夫一直在尽心尽力的医治。最近这几天每天都来针灸,不过我爹开口是开不了,只能尽快把手脚治好,当年发生的事情可以写下来让我们知道。”
“好。”林昭点点头。
姜子延道:“外面天色不早了,你们两个早点回去歇着吧。”
冯轲和卓风走了之后,姜子延忍不住趴在桌子上说道:“好复杂呀,不愧是朝堂。”
还好他对科举不感兴趣,一是因为科举读书烦冗枯燥,考试也很受罪。二便是因为朝堂波云诡谲,暗流汹涌。
让他经商做生意还可以,跟人家玩权谋,他这脑袋瓜怕是会被别人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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