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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今日是我们文坛盛事,您邀请一个曾经嫉妒弟子才能,抄袭弟子文章的人来,恐怕不太好吧?”
“是啊王爷,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并不代表就毫无痕迹的被人们在记忆中抹去,一介大儒已经有了不可擦拭掉的污点,他就不配再出现在文坛辩论上。”
储怀玉听到有人站在他这边指责岑言,他袖下紧握着的双手放松了些许。
不过有人反驳肯定也有人持怀疑态度。
有年轻的学子站出来道:“那也不一定,万一当年明渊先生是被污蔑的呢?当年的事情虽然我没有亲身经历,但听传言来看,你们都说明渊先生才能不足以教导弟子,其当时的弟弟储怀玉全靠自己天资聪颖,这才连续斩获三元。”
“但刚才听王爷也说了,如今的荣王府世子也是他的弟子,而且三元及第的年龄比储公子还要年轻,这是不是可以说明明渊先生有满腹才学堪为人师呢?”
“那万一是荣世子也是万里挑一的天才呢?人家完全有可能凭自己的能力考上状元。”
坐在主位旁边的林昭起身道:“兄台所言差异,昭长于乡野之间,能有今日此成就,全仰仗老师悉心栽培,并非是依靠自己的天赋。”
这话实打实的在维护岑言,若要论成就,林昭还要比当时的储怀玉更胜一筹,她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分量的。
“即便如此,那当年他意图剽窃储怀玉的文章这事总不能抵赖吧?”
“是啊,能做出剽窃弟子的文章这种事,他就不配为人师。”
……
听着越来越多鄙夷和反驳与质疑岑言的言论,储怀玉觉得自己今日可能是多虑了,人们的固有印象很难改变,最起码现在都还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只是忽然有一个另类的声音响起,他道:“既如此,小生也想提出一个疑问,听说最近很少读书人追捧的《后赤阳赋》是明渊先生所写,请问是也不是?”
这个问题一出,大家纷纷安静下来,他们也很想知道答案。
一直坐在位子上没有开口说话的岑言此时回答了这个问题,他道:“是老夫写的。”
“这篇文章行文思路和章法上和之前那一篇赤阳赋极为相似,是你故意模仿用来洗白的吗?”
这句话问的言辞相当犀利,还带有满满的恶意。
不过岑言若是想要摆脱曾经的污名,这些都是他要面对的。
“老夫离京多年,虽然如今已经垂垂暮矣,但也知道行文思路和章法是模仿不来的。这篇后赤阳赋是这几年游历所得所感,均是亲身经历。至于当年的事情,孰是孰非,老天自有公道。”
岑言往日里说话从来没有如此强硬过,储怀玉在一旁十分心虚,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之前林昭所说的证据的事情,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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