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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宁被猛的撞了一下,身形岿然不动。他只怔愣片刻,便微微弯起嘴角,抬手回抱住南修竹。
两个人维持着这个姿势许久,直到南修竹终于稳定了呼吸。他抬起头望着洛宁那双深邃的凤眸,说道:“你的嘴巴是摆设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带我回来是为了陪我守岁?”
洛宁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说道:“我以为你不愿。”
“笨和尚。”南修竹还想继续数落他几句,却在他一张一合的口中嗅到了淡淡酒气。他以为自己闻错了,便踮起脚凑到洛宁唇边细细闻了闻。
南修竹颦眉:“你喝酒了?”他偏头,便看到洛宁身后桌子上的酒壶和酒杯。
南修竹松开了抱着洛宁的手,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说道:“莫不是因为我走了,你心情不好,一个人喝起闷酒了?”
洛宁矢口否认:“自然不是。”但不得不承认,南修竹猜对了一半。
洛宁虽然已经还俗,但骨子里一直认为自己还是个出家人。在他下意识的以为南修竹要批评他时,南修竹却粲然一笑,说道:“不是就好。良辰美景,岂能独酌,一起吧。”
他拉着洛宁坐下,敛了眸光,低低的说道:“谢谢你陪我守岁。”
第二日一早,南修竹是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的。他睡眼惺忪的坐起身,便看见洛宁赤裸着上身睡在他身边。南修竹低头看看自己,发现自己竟也光着上半身。
他忍不住惊呼出声,终于吵醒了初次饮酒不胜酒力的洛宁。
“怎么了?”洛宁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宿醉头痛,所以没坐起来,又躺了回去。
注意到身边人沙哑的声音以及坐不起来的身子,南修竹的表情逐渐怪异起来。他沉默着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发现并没任何不适。于是乎…他误会了。
南修竹安抚性的摸了摸洛宁的头,将他的被子向上拉了拉,柔声说道:“没事没事,你好好休息。”
洛宁头痛欲裂,便又沉沉睡去。
幽和夜已经回了院子,见房门紧闭也就没敢打扰。待南修竹穿好衣服出来,便单膝跪地行了礼,还不说一段新年贺词。
南修竹看着兄弟俩默契的表演不禁捂嘴轻笑,想必如梦是废了好大功夫的,然后他从袖袋中取出两个厚厚的红包递给了兄弟二人。
新年就算过去,三人坐在院中说起了正事。南修竹压低了音量,示意房中有人。
幽微不可查的蹙了眉,刚想问问是谁时,南修竹却先开了口:“夜,你知不知道自己少了东西?”
夜一头雾水:“少了东西?少了什么?”他低下头,左右看看,什么也没少。
南修竹道:“看看你自己的腰牌。”
夜便摘下腰牌细细瞧了瞧,忽然,他变了脸色:“这…什么时候的事?”夜这才发觉,腰牌被换了。假腰牌仿真度极高,若是不拿在手中仔细看是绝对不会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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