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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剑心不喜辣,吃完那家伙一上厕所,屁股能疼好几天。
跟林头儿说了很多次,林头儿嘻嘻哈哈的说下次少放点儿,但他是巴蜀人,根本和他定义的少放点不一样,干脆杨剑心就自己学着做饭,给自己开个小灶。
京城很少有下雨的时候,这是杨剑心来京城这么多天第一次下雨。淅淅淋淋下的很小,雨一直持续到了半夜。
杨剑心大老远就看到了温慕的马车,一激灵起来抻着脖子看他。马夫身上穿着蓑衣,一停车立马下车放好板凳,拿出伞要给温慕撑伞。
他看到了急忙跑过去拿过伞道:“我来吧。”
马夫也没说什么,退到一边抓着缰绳。
温慕没想到下着雨杨剑心还来了,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为他撑伞,一天的不愉快不知怎么的就被压了下去。
几乎是第一眼,杨剑心就敏锐的发现温慕的右脸有一道红痕。
“你的脸怎么回事?”杨剑心皱眉问。
这会儿温慕又烦躁起来,板着脸不回答杨剑心的问题。
杨剑心也没有再问,和温慕到了他的房间。
温慕的房间很干净整洁,铜镜前放着各种女儿家用到的胭脂水粉。
一进屋里便有一股极清淡的香气,和昨日晚上温慕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天黑路滑,杨将军快些回去吧。”温慕也没了平常的温和,语气里带着有些烦躁。
多半是在皇宫里受了气,心里不畅快,杨剑心想。
杨剑心心疼温慕,他一看温慕右脸上的痕迹就像是被人打的,离耳朵不远的侧脸上还有一道特别细长的血痕,像是被某种金属划了一下。
皇宫里的人他没有一个能惹得了的,他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给温慕更多的宠爱。
行军打仗很容易有磕磕碰碰的时候,所以他们基本上每个人身上都会习惯性的带着药,在腰上绑着一个药袋,杂七杂八的药都在里面放着。
温慕以为杨剑心已经走了,有些头疼的捏着眉头,许是每天起床早睡觉晚,最近这些年头疼的厉害。
其实想想也是,以前李印琰还是皇子的时候,他跟着李印琰住在皇宫里,李印琰一睡他就去睡了。
现在他的府邸在宫外,他要将宫里一天的事情打点好,子时差不多都已经忙完了,他才能回来。
早上天还未亮,起床收拾着就进了宫,睡眠一天不够两个时辰,这些年一些小病小痛的就找上来了。
忽然他感觉脸上凉凉的,睁眼一看,杨剑心正蹲在他旁边,认认真真的给他挨了打的脸上药。
见他转过头看他,杨剑心拧着眉道:“别动!都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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