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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更看不惯臭弟弟,直接上爪,精准打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傅忆手背落下一道爪痕。
“啧,真狠啊。”傅忆按了按流血的伤口,嘴角微微扯动,“都说关心则乱。我还愁不知怎么让大哥乱起来……”
傅忆抬起黑生生的眸子凝视商榷、肩头的猫,“我现在确信了,凡你在意的,便是大哥决意维护的;凡你厌恶的,便是大哥决心扫除的。”
“要是早知道一个老太太能有这样的效果,我真该做点什么。”傅忆惋惜道。
“你知道沈奶奶在哪?!”商榷捕捉到关键信息,紧扣傅忆肩膀,“快说!”
“说出来有什么意思,你们不是在找么?找到才算惊喜。”肩膀被掐得生疼,傅忆依然笑出一对梨涡。
惊喜个头!疯子!
商榷愤然丢开傅忆,一转身,却见陈教授目露惊喜,几乎小跑着奔向求知楼一楼入口——
在那里,一位穿着碎花连衣裙外套针织衫的老太太正迟疑地左顾右盼,像是在等什么人。
“桂枝!”陈教授高声呼喊。
“谁叫我?”沈奶奶茫然地望过来,“哦,陈同学!”
陈教授大喜过望,上前紧握住妻子双手,“你记起我了!你记得!”
沈奶奶皱起眉头,用力挣脱,责备地瞪他一眼,“教授,您要为人师表,怎么能对学生动手动脚?”
陈教授愕然,“……你说我是谁?”
沈奶奶没理他,艰难地迈着碎步来到商榷跟前,“陈同学?我叫你怎么不理呢?”
商榷怔了怔,“您……在叫我?可我不是——”
正待解释,商榷见陈教授红着眼圈,对自己摇头。
——沈桂枝记不得陈望舒已经陪她走过五十年,老得不成样子了。既然如此,就让沈桂枝同学,和她记忆中的“陈同学”说会话吧。
商榷会意,忍住眼泪,改口:“我没听见,您叫我做什么?”
沈奶奶笑着说:“怎么这么客气……你不认识我也正常,我和你不是一个班的……但我看过你在新生大会上讲话……快上课了,你不进去吗?咦,你肩膀上怎么落了这么大片桂花……”
商榷笑中带泪,知道这是阿尔茨海默症晚期出现幻觉的症状,奶奶把橘猫看成桂花了。
在猫猫背上揉了一把,若干金灿灿的毛落在掌心,猫猫看着商榷把猫毛揉卷成团,递给沈奶奶,猫生头一次觉得,掉毛真是掉得妙。
“好奇怪,桂花没有香味。”沈奶奶嗅了嗅,把毛团郑重地放进一方手帕里,“谢谢。好了,咱们上课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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