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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难,你很在乎那个人类幼——”
“我劝你还是称呼他为孩子,幼崽通常被用来描述动物。”顾舟解释道:“我对他的同情和爱情是不一样的,这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我比他更强,所以我渴求更珍贵的东西,不是理所应当吗?”溟渊的语气有些许狂妄。
顾舟发现今天某位海神的嘴皮子格外利落,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进了主控室。
因为观测站长期处于缺人的状态,本来的六休一和大小周制度在这里早已行不通了。
观测站采取的是轮休制,在没有意外状况的前提下,所有员工都是每半个月轮休一天,相应的,观测站也会在薪酬和福利上做出补贴。
在溟渊没来之前,主控室只有顾舟和曹浚两个人在,为了避免无人值班,两人的假期总是错开的。
除了顾舟出事的那一次,他和曹浚从来没有同时长时间离开过主控室。
溟渊目前还在实习期,无法独自在主控室值班,而且不知道站长是不是听说了曹浚和溟渊疑似打架的事,溟渊的排班被安排得和顾舟完全一致,自然也就和曹浚的假期完全错开了。
继昨天顾舟休假之后,今天刚好是曹浚休假。
如此一来,主控室就只剩下顾舟和溟渊两个人。
也许是顾舟的心理原因,偌大的主控室,在他的眼里突然变得狭窄了起来。
而且今天从溟渊那里得到的答案也让他难以静下心来。
无论是爱上溟渊,还是成为溟渊的伴侣,对于顾舟来说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一个人,也无法接受和别人发生关系。
但后者至少是实质性的东西,是可以人为干预的。
顾舟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谋杀犯,而且还是一个被迫杀人的谋杀犯。
“这两个字要怎么念?”溟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顾舟身边,手里的平板上显示着一张丑陋凶恶的鱼类图片。
“是鮟鱇。”顾舟回答道。
溟渊过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那只丑陋的鮟鱇鱼。
“你在愧疚。”溟渊直视着顾舟的双眼,让他避无可避,“既然你给了我了解你的机会,就应该对我实话实说,对吗?”
这下顾舟连找借口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去爱某个人或者不爱某个人,但是我不想……不想你因此而死。”
“你为什么认定我一年后一定会死呢?”溟渊好奇地问道:“没有人可以预测以后的事。而且——”
溟渊的声音拉长了一瞬间,“即使我真的会死,那也不怪你,你没有逼迫我把心脏交给你,我是自愿的。”
“可是……”
溟渊打断了顾舟的话,“如果你真的怕自己以后会愧疚的话,就好好珍惜那颗心脏。我的心脏蕴含着海神的力量,你可以利用它做任何事,包括去保护你珍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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