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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狱没理她,这女人早上还说红叶儿是出去野了,一玩就是一天,现在天还没黑就又哭上了,自相矛盾。
如今战乱平息,只需提防郑尧反扑,反正现下无事,红叶儿又与军中将士感情深厚,最重要的,卫潇似乎与这小丫头十分投缘,这人他是找定了。
虽然卫潇从周边镇民的嘴里问不到消息,但那些人或躲闪或对答如流的状态已经说明了问题。
他坐到老板娘身边,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昨日还见老板娘悉心教导红叶儿呢,想必平日里也没少关心,老板娘放心,就是把整个丰镇的房子都掀了,也肯定给您找出红叶来。”
老板娘怔怔地点点头,只觉得肩上的手像是森森白骨,要拨开她的皮肉抢了去。
左权拎着个棍子悠悠地走进来,“您可是个善人呐,平日里竟能放着店里的帮工出去玩一天。世上再没有这样的了,凭着红叶儿对您的感激,她也绝对不会放过您的。”
看着老板娘的脸白了白,左权又装模作样的给了自己一嘴巴,“哟哟哟瞧我这话说的,老板娘莫要介意,我的意思是说,红叶儿定不会忘了你的恩情,绝对会回来报答您的!”
那老板娘不着痕迹地离远了些,她总觉得这些人都把她看透了,尤其是那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公子,似乎比那冷峻的将军更骇人,可她再去看,那公子依旧是端着个笑脸同她讲话。
又是想又是找,卫潇乏得很,他本不想严刑逼供的,只不过找个人,哪有那么麻烦。而且周狱根基未稳,丰镇距上城又这么近,他不好太过分,坏了周狱的名声。
可他累得烦躁,便也不再那么想了,一天了,他一再宽容不是给别人得寸进尺的。
老板娘脸颊刺痛一瞬,抬手一摸竟渗了血,她吓了一跳,恍然看见卫潇手里捏了片桌上的坚果皮屑。
接着,那只捂着脸颊的手便被划了个皮开肉绽,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正在往外涌,老板娘攥着自己的手腕面色惊恐,没了血色,“啊啊啊啊!你!公子这是做什么?!”
“红叶儿哪去了?”卫潇只是笑着看过去,指尖叩着桌面,“想好了再说。”
“公子…公子寻人心切,怎能把气…”
卫潇的手向着那坚果盘子伸了一寸,那老板娘立即双手捂着脸后退几步,可他却只是拨开果壳放进嘴里,等老板娘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他又捏起果壳指尖一挑。
这一下来得突然,老板娘骤然间瞳孔紧缩,那硬壳堪堪躲过眼睛,擦着眼皮划过,又是一滴滴的血渗出来。
“红叶儿现在何处?”卫潇依旧挂着笑,又剥了颗坚果,捏在指尖递到周狱嘴边,“霁云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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