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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发现了他的举动,他坐在前面,往后一靠,挨着宋白,道:“怎么了?发现了什么?”
宋白点了点头,道:“齐中将认为,这些证据是假的。”
警长对审问的警员早有不满,听到宋白这话,他盯视着警员,还是给自己的警署找补道:“不可能,这些东西要不是经查证过,我们根本不可能申请到逮捕令,身在京都,这么重要的证据,如果没有查证真伪,我们警署是不可能开始审问的。”
奎恩也赞同警长的话,道:“京都警署,最是公正。”
奎恩说完,才想起眼前的宋白正是去年盛老成立检察部的起源之一,他有些心虚地窥了宋白一眼,见宋白面色如常,这才放松下来。
审问还在继续,但进展得并不顺利。无论警员问到什么,齐中将都冷漠以待,警员本就惧他,在齐中将一次次的冷脸之下,问话声越来越小,双方的位置好像颠倒了过来。
监控室里,亚雌警员的任务就是原原本本地记录下审讯室双方交谈的所有内容,但因为审问的警员不得力,他也频频停下来,偶尔还回答宋白一些问题,比如齐中将隔空诅咒的传闻是什么时候兴起来的。亚雌本来畏惧警长权威,但看警长一直对着审问警员生闷气,他就答了宋白。
“快十四五年了,我小时候就听过,不知道为什么,雌虫们都对这个深信不疑,说去过齐中将家附近,第二天家里就会遭到审查。但,我以前见过齐中将,他对我这样无双亲的亚雌都很好,怎么可能做出诅咒、这种听上去就没影的事?”
宋白在听到“中将待人很好”时右眼皮跳了跳,一开始就饱受中将恶意的他,对此无法太认同。
亚雌还在喋喋不休,一涉及到齐中将,他总有大把的话要说,尤其是在宋白不着痕迹的引导下。
“你知道刚才中将为什么说齐江吗?”听说十七年前,中将外出作战、齐家主为了应付说他无子的闲话而接回来的,都没有通知过中将,中将一回来就被迫认了个干儿子,而且连家主之位都要给他。后来,齐家主亲眼看见中将要迫害齐江,这才给他们分开。但有说中将心中不满,所以就当众人的面,大骂齐家主小人、虚伪。我小时候听说过,中将和齐家主因为盛老推行的改革政策,自由恋爱结的婚,他们结婚时羡煞过小半个虫星。”
“反正,自从中将骂过了齐家主,齐家主像是彻底灰了心,罚他禁足,这一禁就是十七年,一次也没去看过他。唉,有人说,当时中将已经怀了孕,齐江害他流产,所以他才这么不顾形象、当众骂了齐家。”
“十七年太长了,中将就收养了战友的遗腹子,取名怀余,和宋白你在同一个学校。唏嘘,如果中将怀孕了,他的孩子应该也有怀余这么大了,可惜,可惜。”亚雌摇着头,叹息。
宋白低头沉思,从亚雌那得到他想要的信息,他揉了揉眼角,似乎是听进去了。
与后排的和谐不同,前排的警长被齐中将傲慢的姿态气得面红耳赤,抱着臂,用吭哧吭哧喷气。
奎恩没有警长那么有责任感,他的注意力更多放在了宋白上,比起碰不着、还摸不着的硬骨头中将,奎恩觉得,还是身边的雄虫更容易讨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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