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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归慈再回头看了眼宏伟壮观的扶风派大门,四只盘旋的凤凰绕柱,神态纤毫毕现。传闻这四只凤凰图腾中封印着极强大的灵力,镇守扶风派上下,邪魔不敢侵扰。
血似的残阳下,凤凰尾羽流光溢彩。
而门下,一个水蓝修士袍的年轻人和扶风派弟子低声交谈着,他们并没有用秘音传入,因此落在谢归慈耳中清晰可闻。
那是个散修,无门无派,自称曾经受过鹤月君的恩惠,因此千里迢迢特意赶过来拜祭,但因为声名不显,所以并不在扶风派指定的名册之上。他只好恳请扶风派的弟子通融,他拜祭完鹤月君后马上就会离开,绝不多打扰
扶风派的弟子倒也好说话,将他的情况禀告给相沉玉,不一会就有弟子回来说他可以进去。
那散修轻声道谢,扶风派弟子拱手还礼,又说了几句鹤月君生前如何嫉恶如仇、堪为吾辈楷模的话,热情为他领路,带着他进了扶风派的大门。
气氛其乐融融。
谢归慈不由得看向身边的薛照微,藏雪君的视线也落在那散修和扶风派弟子身上。
姿态如常。
谢归慈微略别开眼——一个声名寂寂的散修尚可以畅通无阻到扶风派内去给鹤月君上一柱香,天下第一、名重仙门的藏雪君却被拒之门外。
“走吧。”
薛照微收回视线,道。
谢归慈跟上他的脚步,开口时语气若无其事:“我出来时匆忙,本以为可以在扶风派借宿,就没有带银两,你可带了投宿的银两?”总没有白住人家屋子的道理。
从前头抛过来个沉甸甸的袋子,稳当当落入谢归慈的手,他抽开系绳一看,里头满当当都是品相极佳的灵石。
谢归慈:“………”
有了钱想找个投宿的人家便容易许多,谢归慈在离扶风派不远的镇子上找了户人家,甫一敲了个门,主人家便同意让他们借宿。
主人家是个寡妇,出嫁前姓杨,夫家姓徐,镇子上的人都称呼她为徐杨氏。她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大的那个年纪大约二十三四,正是身强体健的时候,刚刚娶了亲,不过妻子这几日回娘家照顾生病的父母,往下则是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少年,镇上的先生给取了个名叫徐图之。
谢归慈看了看他,倒是有几分修仙的根骨,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的天资。主人家也说等他过了十五岁就送他去扶风派碰碰运气,谢归慈便教了几句扶风派外门弟子都知道的修炼口诀给他——其实这些浅显的口诀在整个仙门里都是通用的,没多少门派的区别,最多扶风派的口诀更朗朗上口些。
因为这户人家家里头也只是寻常人家,收拾不出两间空屋给他们,谢归慈和薛照微只能挤一挤。
谢归慈倒不介意,正好他还有件事情要和薛照微说。
“今日在扶风派相沉玉同我说了件事情。”谢归慈慢慢道,“他说江灯年的死同你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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