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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闲眉目一挑,说:“师父常说不要同病患讲理,果不其然。”
裴熠抱着他笑:“你师父说的对。”
霍闲说:“孟浪够了,我与你说正事。”
“听着呢。”裴熠圈着他不松手,“正好我也有事要与你说。”
“我先说。”
“你先说。”
两人异口同声,少顷,便都笑了。
裴熠上完药的领口还敞着,他让霍闲坐他腿上,只需稍稍低敛着眼眸,春光便尽收眼底。
“账本呈到御前,你就不怕被怀疑你是伪造的?”霍闲视线忽然扫过桌上的酒壶说:“毕竟......你也差点死在温柔乡。”
“那点量哪里够。”裴熠忽然凑近道:“咱两的关系,贵妃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她想替皇上解忧,又顾念不伤及到你,虽不是为了本侯爷,但这份情本侯也领了。至于账本。”裴熠说:“有句话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的手搭在他紧实的腰际上,说:“于帝王而言,即便错杀也不能放过,只不过周逢俍这个人......心思缜密,做事果决,都离院能查到的始终是有限。”
第87章 祸起
“只要是人,都有弱点。”霍闲说:“他周逢俍难道还是什么圣人?”
他这样说的时候偏头看向裴熠,他不相信裴熠如他表现的这般不知情,眼前这个人从来都不止是个勇夫,他的勇和谋他都见识过。
一瞬间四目相对,裴熠若有所思的看着霍闲,他似乎在思考什么,又过了片刻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来听听。”
“舐犊啊.....”明明知道裴熠是故意的,霍闲仍笑着同他说:“你不便出门的这几日,玉楼我便替你去了,萧公子来的消息,上元节周跃文会从玉阳回谒都。”霍闲对着裴熠说:“可我比较好奇,刑部尚书的公子不在谒都却在玉阳,你就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古怪吗?”
裴熠笑了,他说:“是很古怪。”
他把说话的时候手掌不知不觉就抚上霍闲的后背,他掌心里生出温度渐渐地有些灼热。
他轻轻说:“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知道了什么?”
裴熠喜欢伸手就能抓得住的霍闲,这种真实是能让他安心的,他看见他泛着微红的脖颈,觉得没有再比那更能令他遐想的颜色了。
霍闲对此毫不知情,他胸有成竹道:“必然是知道。”言罢又说:“谁能想到周逢俍这样在官场游刃有余的老狐狸私下里却是个妻管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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