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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们面面相觑,不曾想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在御前就这般争锋相对。

天熙帝见两人你来我往已经争的面红耳赤这才抬手制止,他踌躇片刻,把视线投向裴熠,“此事由赈灾而起,人也是赈灾一事后由定安侯带回来的。”音落看了裴熠一眼,说:“定安侯待如何?”

皇上口开,裴熠才将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给收了,说:“韩显在大理寺监牢已不是一两日,大理寺逼供的刑罚诸位大人都很清楚,这该查的两位大人肯定都查过了,该吐的他韩显定然也吐干净了,再审下去,怕是也审不出什么东西了,依臣愚见,周大人想的甚是周到,眼下年关将至,难不成还留着他过年?那因他丧命的柳州百姓要何时才能瞑目?”

周逢俍并未因他这番话而多看他一眼,只觉得盛名在外的定安侯也不过如此,一旦牵扯到自己,也是个毫不顾念他人死活的贪生怕死之徒。

周逢俍正要开口,却被孟尚抢先了一步,他轻嗤一声,道:“恐怕定安侯要口不择言了,听闻定安侯从柳州将韩显带回谒都的途中曾有百姓拦路叫屈喊冤,却被定安侯手下重伤,怎的到了皇上面前就成了另一番说辞?”

裴熠不由看向周逢俍。孟尚所言,确有此事,只是那叫屈喊冤的并非是普通百姓,而是打着伸冤旗号的流匪,受人所托,目的不过是要让韩显死在途中。

知道这件事情的没几个人,若不是当时的人走漏的风声便是韩显自己说的。

孟尚为人刻板,办事却细心周到,他能毫不犹疑的联想到这上面,说明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踩在了别人铺好的路上,裴熠扫了周逢俍一眼,随即又倏的收回。

这稍纵即逝的一眼恰好被孟尚捕捉。

日前因为那四十万军饷他和周逢俍在御前辩驳了一翻,当时他以尚未从户部核实为由维护过定安侯,不曾想这两人竟然如此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尚未定罪前韩显也不过只是大祁的普通百姓,我食的是官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裴熠笑了笑说:“如今他已然认罪,这两件事又怎么能同日而语。”

他长居军中,混不吝的样子说来就来,不等孟尚张口又接着说:“此事皇上自有定夺,可听孟大人的意思,倒像是我明知韩显其罪,却故意多加维护,此案回京后便由大理寺接手,审案期间定安侯府可是连大理寺的门都没跨过一步。大理寺审不出来,这罪也要算在我定安侯府的头上吗?”

此言一出,阶前的官员一个个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就连天熙帝也愣了半晌,官员们都知道定安侯是个什么性子,就连皇上都让他三分,这孟尚敢在御前公然叫板,显然是有备而来,眼看两人之间暗潮涌动,一个个都打起了十分精神。

孟尚果然也怔住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裴熠这话明面上是将自己撇清,可实际上却暗指大理寺办案不力,这么久都审不出韩显那是他大理寺无能,是他大理寺卿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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