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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道非他所长,而虎骨印又是世间罕见奇毒之,十多年了,他至今未找到解毒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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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缁被石峰引入门的时候,司漠瞧见阿京和三宝也跟在后头,他拦住阿京,说:“他们谈事,你跟去干什么?跟我去后院练练?”
阿京知道这小子是个武痴,但眼下在谒都,这既不是世子府更不是雁南,他不敢贸然与人动手,便把目光投向霍闲。
“你看他做什么,看我。”司漠洞察到阿京的意图,瞥了霍闲一眼,说:“侯爷说我可以与你练练。你该不会是不敢吧?”
他的激将法并没有挑起阿京的斗志,倒是霍闲笑言:“陪他练练去。”言罢走了两步又对三宝说:“你自己玩,权当是自家。”
司漠:“......”
侯爷可没说过这话。
裴熠背身在外间候着,待季缁进门时,他便迎上去,裴熠的视线越过季缁落在霍闲身上,岂料对方也直勾勾的看着他,定睛一看,似乎在笑。
复杂微妙的情愫缱绻上升,裴熠迅速的移开目光。
裴熠说:“季先生,请。”
“侯爷不必多礼”季缁看着裴熠,抬着他的手,款步往里走。
季缁见着秋长,两人皆是一愣,二十多年没见,两人都老了,当年英姿飒爽的侠客和温朗如玉的游医,如今都到了垂暮之年。
旧友相见本有千言万语,但他们在此之前并不知道要见的人是对方,因此,乍一见到对方竟都有些错愕。
年轻时候的抱负与理想犹在眼前,再见却已两鬓霜白。
“先生在此详谈,我还有些公务在身,不便多扰。”裴熠打破平静,侧过头略带歉意的说道:“正好有些事请教世子,书房一叙。”
霍闲:“......”
“阿闲,侯爷盛情不可推却。”季缁虽已暮年,但他反应极快,知道裴熠这是给他们腾地方,“你去看看。”
霍闲点点头,转向裴熠:“有劳侯爷带路。”
两人一道退了出去。
裴熠却笑:“装什么,我家你不认路?”
霍闲望着他没说话。
年节在即,侯府难得有些节日气氛,吴婶和几个丫鬟已经将侯府里里外外挂上了灯笼,窗花和贴纸也张贴满满,除却棘手的案子在身,乍一看确实欢腾。
霍闲掀袍上台阶,院里的青梅只剩泛黄的叶片零星的吊在枝干上,像濒死的长者岌岌可危的悬着一口气,很难想象它在春日里也是有那般葱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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