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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跺了跺脚,自言自语道:“小王爷怕不是失心疯了!不去醉胭脂寻玉宛姑娘的尸骨,现在还去慧山寺烧什么香,拜什么佛!”
他们一路上快马加鞭,终于在破晓时分,赶到了慧山寺。
今早当值的无碌正在院中伸着懒腰打哈欠,只听山门被人重重推开,都惊醒了山林中的鸟儿。
只见云小公爷和无清师弟急匆匆地进来,肩上还落了些许尘霜,一看便是漏液赶来,脸色甚是焦躁阴郁。
云楚岫径直越过无碌,直扣慧觉厢房。
直觉告诉无碌,京城中必有大事发生。他拉住紧随其后的无清,问道:“师弟,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无清的心全悬在知还身上,道:“师兄,说来话长,且日后清儿再详细告知于你。”
云楚岫正要叩响慧觉的房门,只见无尘已站在院中,面露不悦,道:“师父天明时分才入睡,小公爷想要找的人,现下正在小僧房中。”
师兄房中何时还藏了人?这下彻底把好事无碌的好奇心勾了起来,他亦行至无尘厢房内,只见一绝色女施主正端坐与案前,神情惆怅失落。
“好家伙!师兄不会是动了红尘之心吧!”无碌小声嘀咕道,却不敢多加揣测。
云笙一看是兄长前来寻自己,惊惧与委屈一齐迸发,扑到他的怀中,哭道:“知还哥哥……”
“对不起笙儿,是兄长来迟了……”
无清见云笙安然无恙,倒也松了口气,默念道:“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此时,无尘却毫不留情打破了这局面,他冷冷道:“小公爷,慧山寺乃佛门重地,不希望同你们皇宫贵族沾染毫分,惹得一身俗事,成为是非之地,还望小公爷能体谅。”
无尘话音刚落,无碌便下意识用大手捂住他师兄那张胡说八道的嘴,笑道:“小公爷,小僧的师兄方才在同您玩笑呢!”
他师兄真是不想活了,怎么能够直言对小公爷的不满?向来颇有分寸的师兄,今儿个怎地失了态?无碌抓紧拉着师兄离开厢房。
无清亦不知无尘师兄为何总是对知还等皇室中人有这么大的敌意……
不过云楚岫现下可没那多余的心思去照顾无尘的心绪,云笙冷静之后,将昨夜在醉胭脂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兄长。
当提起齐妈妈时,她已然泪流满面。
普通妇人何曾会有此种过人的胆识和机敏?
很多年后,无清曾独自一人行走于欢闹异常的街巷,路过曾经为醉胭脂的所在之时,总会想起从凭栏一跃而下而保全众人的齐妈妈。
兴许她豆蔻年华之际,亦是达官显贵之户的贵妾……只是往事已不可追。
晌午未过,王府中匆匆来人——原来是圣上急召云小公爷入宫。
云楚岫浮起唇角,讥笑道:“他终于要和我开诚布公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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