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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清在游医的诊治下,身体逐渐有了好转,可他再未闻及知还的消息。
若是往常,知还定会不顾一切来寻他,将他救出去。
可是他已经离开凉州城将近半月,为何还不见知还的身影……
思念的心情与日俱增。
苏和月的情形也不比无清好到哪里去,她为了保住夫君的性命联同乌质秋将清公子虏来,也不知现在阿耀是否安好……
他看到自己那封假意决绝的书信,应该会恨自己吧……
恨,总比丢了性命好。
只是如今的状况,更像是亚父大人的软禁。
如果说赤那思莫淳心狠手辣,那亚父大人更是心思不可测,城府极深。匈奴贵族人尽皆知,莫淳单于是在亚父大人辅佐下成为新一代匈奴王。
苏和月最畏惧的不是自己丢了命,而是被亚父大人利用来掣肘莫淳,成为双方的棋子,那下场将会比死更惨烈。
还有无辜受牵连的清公子,有功于战役而名满天下的清公子一旦死于谷庸城,势必会再次挑起两国战火,民不聊生。
一想到这,苏和月认为自己不能再继续做无谓的等待,她从来就不是草原上那些坐以待毙安心接受和亲安排的居次。
这日,乌质秋回到客栈中。趁其不备,苏和月径直将一把弯刀架在他脖子上,“乌质秋,之前看在你是亚父大人的人份上,对亚父大人保我一命心存感激,可你这般将清公子与我禁足在此,是何居心!”
苏和月的身手哪里比得过将军乌质秋?
他轻而易举地夺了苏和月的刀,客气地说道:“居次,亚父大人正在努力同单于斡旋。您和清公子要想在谷庸城留得性命,还请稍安勿躁。”
乌质秋显然说得是官面话,拿来糊弄二人的。
苏和月不依不饶,当下同他动起手来。
她是草原上的居次,乌质秋不敢还手,只得躲闪着她的招式。
“居次,想想魏耀!”乌质秋情急之下说出魏耀的名字,苏和月便立刻停了手。
乌质秋喘着气,无奈地威胁道:“您在这儿,魏耀便在凉州城的青禾制衣坊毫发无损。您又何必费这些气力……”
苏和月何尝不知?
她只是腻了,烦了,再次受人摆布的命运。
莫淳是不是在和亚父大人一起商议准备将她许配给哪个部落首领?
她想起来先前草原狩猎大会上见过卑族人首领,那人乃一好色之徒,当时便要求娶她回部族。
可她听说此人妻妾无数,成日纵情享乐,就连服侍他的婢子也难逃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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