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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下旬,初一年级发布了通知,惨绝人寰的月考又要来临了。
“滴、滴”两声,维旎和唐宋给汽车让了路,走到马路边上的行人道。
路旁的绿化带里和树坑里还有积雪。
北方的天气,下了一场雪之后十天半个月都很难融化,积雪在楼下和路旁堆着,每天都是差不多的厚度,好像一点儿也不着急,慢吞吞的,故意折磨人。
维旎走着走着,唐宋往这边挤了一下,她一个踉跄不小心踩在雪坑里,“咯吱”一声,把积雪踩实,留下一个不浅不深的脚印。
因为惯性,维旎还在往后退,差点一屁股坐到雪里。
唐宋“啧”了两声,及时拉住维旎的胳膊,把她从雪堆里拉了出来。
“走路都不会,你还能干什么?”
“你、你故意挤我的……”维旎抗议。
站稳之后,维旎有点害羞。
此时夜空上挂着一个弯弯的月亮和几点稀疏得几乎找不到的星星。
维旎缩在围巾里,毛绒绒的帽子盖着耳朵,盖着半张脸,唐宋就看不见她的小虎牙,也看不见她羞红了的脸颊了。
今晚的月色真美。
遗憾的是,她没有勇气告诉他。
回到家,跟唐宋告别之后,维旎蹭蹭蹭小跑着上了楼。楼道很黑,轻柔的脚步声回荡在楼道里,声控灯并没有打开,应该是坏了。维旎回到家,家里一片清净的冷意。
乔婕还是像往常一样,没有回来。
维旎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又有点儿想爸爸了。
唯一令人烦恼的是,爸爸已经很久都没有音信了,没有和维旎通过电话,妈妈那里也闭口不谈,好像是在故意洗去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印记,然后毫无留恋地离开。
这不是维旎想的,而是唐宋给她分析的。
因为这样的话,向来不爱生气的维旎生气了,一整节课都没有理会唐宋。
维旎知道爸爸不是那样的人,他是维旎心里的另一个英雄,从小到大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唐宋说温哥华在比A市更靠北的地方,那里的冬天要比这里冷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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