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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渐呢?”
金豆蹲在地上侍候着苏步穿靴子,闻言答道,“天还未亮的时候,太子殿下就过来了,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请王爷帮忙,后来王爷就匆忙进宫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太子府又出事了?
这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太子府都倒霉了好几次了吧。
该不会是得罪了谁吧?
苏步站起来,走到铜盆前洗手,而金豆则连忙从旁边的匣子里拿了一块碧绿色的玉佩帮苏步挂上。
用过早膳之后,苏步便乘着马车进宫去给惠妃娘娘请安,因为后天就是中秋节了,所以他这次进宫的时候,特意带了一盒府里的厨司做的月饼。
在宫门的时候被拦下,禁军例行检查之后才放行。
金豆提着食盒,亦步亦趋的跟在苏步后面,小声的嘀咕,“主子,好像今天宫里的戒备又森严了些,是不是真出什么大事了?”
苏步看看四周,见巡逻的禁军好像确实多了些,本来还挺放松的,一下就紧张了,说道:“好像是,不过这跟咱们又没关系,待会送了月饼就找借口赶紧熘。”
金豆说道,“那不可能的,估计宁王殿下待会也来请安,惠妃娘娘应该会留你们用膳的。”
苏步一听到晏渐的名字,便放心了许多,“应该会,他昨晚也说过要去请安的,谁知临时——谁?!谁躲在那里?!”他朝一个方向看去,那里是个僻静的角落,有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怪吓人的。
金豆也被吓一跳,幸亏双手牢牢攥着食盒,否则非得把食盒给甩出去不可,他一脸的后怕,然后才顺着苏步说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用浅色布巾包着头发的妇人站在一个假山旁,六十岁左右,面容苍老,身材干瘦像是一枝枯木,唯有一双眼睛与众不同,眼里仿佛有漫天碎星点缀,却又毫无生气。
妇人见吓到了苏步,迟疑了一下,却又什么都没说,只局促的拢了拢头巾,移开视线。
金豆被吓得不轻,有些生气,“这是宫里的女官吧,怎能躲在暗处吓唬人,还一点礼数都没有,连声道歉也不会说?!”
苏步踹他一下,“闭嘴,谁教会你欺软怕硬的,不过是无心之失而已,用不着这么恶声恶气的。”
这一脚倒是不疼,但金豆却委屈了,“主子,明明是她先吓着我们的!还一声道歉都没有,奴才不过是提醒她两句嘛。”
苏步说:“可刚刚那些巡逻的禁军吓得你腿软的时候,也没见你跟他们凶,你敢说你不是欺软怕硬。行了行了,别啰嗦了,还得去慧月殿请安。”
金豆哦了声,老老实实的提着食盒跟上。
刚走两步,金豆忽然发现了什么,惊讶小声道,“她怎么没梳发髻啊,难道不是咱们大晏的?不对,她这头发都快掉光了,这年纪也不老啊,怎么就……哎哟!主子别打别打,奴才知道错了。”
妇人的头巾没包好,露出她稀疏的头发,就像是沙漠中长出的几棵仙人掌似的,不短不长的,又很少,分布不均匀,连个最简单的发髻都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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