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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华听完阿连讲述完事情的经过,抬手行了一礼,温声道:“多谢。”
阿连忙摆手,见这位神神秘秘的法师离开之后才忍不住挠了挠头。
方才他说少爷将季濂的胳膊给砸折时,法师是不是笑了?
不能吧?
阿连摸了摸脑袋,使劲摇摇头,法师这般慈悲为怀,不能够不能够。
“阿嚏!”季怀冻得打了个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子。
这会儿还不算太热,倚着墙在地上睡了一夜多少有些凉,他身体一向不好,这下肯定是得风寒了。
季怀转了转脖子,只觉得头昏脑涨。
即便是白日,祠堂里也阴气沉沉,幽暗的烛火轻轻地跃动着,只照亮了上面摆着的许多牌位。
季怀只懒懒看了一眼那些牌位,便将目光移开了,他坐在窗户下边多少能暖和一点,只是几乎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让他多少有点撑不住。
他正晕着呢,头顶上的窗户突然发出一点声响。
季怀以为是错觉,但那声响又大了一些,他抬起头,便见那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条缝,伸进来一只骨骼分明又修长的手。
季怀警惕地站起了身,窗户被猛地打开,外面的阳光洒了进来,他被刺激地微微眯了一下眼。
下一秒窗户又被人给关得严严实实,只是季怀面前多了个和尚。
“湛华!?”季怀实在是震惊,不知该震惊这和尚竟然敢翻祠堂的窗户还是该震惊他还拎着一大个食盒,总之无论哪个都跟这位高高在上的法师搭不上边。
然而湛华却仍旧一脸淡定,神情是万年不变的冷淡,他将食盒放下,抬眼上下打量了季怀一圈,才像是放下心来,开口道:“先吃些东西。”
季怀见他淡定如常的表情,都快怀疑是不是自己大惊小怪了,但当他喝了小半碗粥之后,脑子终于活泛过来,不可思议道:“你怎么溜进来的?”
季家的祠堂外面平日里便有许多家丁把守,之前季大奶奶为了防止他逃出去,硬是加了三倍的人手,这和尚到底是怎么躲过这么多人拎着食盒进来的?
湛华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莲蓉糕,吃么?”
季怀喝了一大口粥,使劲点了点头,“吃。”
湛华看着季怀一口气吃了大半个食盒,知道他是真的被饿狠了,却没让他继续吃下去,只是将水递到他手中,“喝水。”
季怀是个被人伺候惯了的,拿过水来便喝,待他喝完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湛华露出了一个十分真诚又灿烂的笑容来,“多谢。”
湛华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他有些凌乱的衣服上,“受伤了吗?”
“没有!”季怀挑了挑眉,还不忘冲湛华炫耀一笑,“昨儿个你不在真是太可惜了,没能看到我的英姿。”
湛华沉默着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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