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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颜有迁现在手中没有军权,想驱动死士办事就只能靠许弋煦,然而他想靠死士办的事,我猜就是杀了宋秉,可许弋煦要的偏偏就是宋秉活着。
“如今他们二人看似还在一条船上,但都各自心怀鬼胎,宋秉的生死决定了他们谁输谁赢。宋秉一死,颜有迁再无顾虑,可借私养死士一事威胁许弋煦,可若宋秉没死,只要再把宋秉握在手中,坠江案有无翻案余地全凭许弋煦的心情,如此,颜有迁也成了他的掌中之物,只要日后有把握能对付得了姜太尉和庄主,仅缺军权在手,许弋煦即可成为权臣。”
话间议的虽是正事,但自被中有意伸出的腿却还念着方才的快意,正往袁牧城胸膛上够去。
“在此之前……”袁牧城刻意止住话声,顺手攥住那脚踝,挂在了肩上。
“嗯?”江时卿拉着他的手臂,眼中情意懵懂,“在此之前,将军要做什么?”
袁牧城笑他受骗,接着说:“可在此之前,他们的赢面也并不大,无论是许弋煦还是颜有迁,他们想成为权臣,就要先夺下储位,可只要庄主还在人世,无论坠江案真相与否,储位都不可能留给一个不知是皇子还是皇女的胎儿,况且,我们若任凭杀手肆虐也不愿加快步伐入阇呢,到时等不及拖你下水,庄主便先扯出坠江案的真相,他们又该怎么办?”
江时卿一语双关道:“说来说去都是求而不得罢了,所以我在想,他们会不会有别的对策。”
“求而不得,”袁牧城轻笑,自那踝骨下抚,“如果是小公子求而不得,会有什么对策?”
江时卿冲人笑道:“你猜。”
袁牧城正要倾身压下,江时卿却故意收腿翻了个身,背对着人。被中凉风一袭,江时卿还未反应过来,袁牧城就已挤进被中,自身后把他搂入怀中,从脖颈开始亲吻。
情至浓时,江时卿抬腿往后勾去,亦是刻意往那人怀中挤,仅那么片刻,被面掩过头顶,再浓的情热也都裹在被中,难以逃脱。
——
阇城的夜也冷得寂静,街上无人游走时,仅剩夜巡的禁军身影在清夜中被灯火拉长,又匿进影中。
许府后门处停了辆马车,颜有迁却早已进门御寒,许弋煦方才的话声已在耳边绕了半晌,他却还手扶水杯,盯着那晃动烛火喃喃道:“逼宫……”
许弋煦说:“是,侑国公觉得不妥吗?”
颜有迁忽地回过神,反驳道:“不可能,要给刘昭烨扣上逼宫的帽子谈何容易,袁牧城回阇述职,身旁之人不可能超过五十,据我所知,刘昭烨更是接触不到禁军和亲卫军,就算他曾在生州营坐守过一段时日,也断不会蠢到把维明军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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