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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牧城说着,目光重新落往那人颈部,沾过酒的手指一路自脸颊下滑,便沿着侧颈的疤痕游走。

“喜欢吗?”江时卿问。

袁牧城用指尖描摹着那处画的纹样,说:“我连小公子身上哪处印了痣可都记得一清二楚,怎么不知道这处还纹了花?”

“用胭脂和青黛描的,本都洗掉了,但我就想画给将军看看,”江时卿伸手抚上那人后颈,才收臂把人勾紧了,小声说,“我这么努力讨你欢心,今夜将军要买断我吗?”

情意愈发膨胀,袁牧城压低了身子,说:“几日没见,小公子戏演得是挺欢的,想我怎么配合,是要风流浪子还是贪痴情种?”

江时卿稍仰下巴,轻挨着他的嘴角,说:“想先要个袁骁安。”

“满足你。”

软唇覆下,江时卿盯着那处错开了唇,袁牧城心中不快,可几番追吻都让他逃了去。

“唬我?”袁牧城说,“袁骁安可是小公子亲口说要的,眼下还想躲哪儿去?”

江时卿喘了片刻,忽地抱着那腰身使力翻到了上方,便扶着身下的胸膛跨坐着,他微微俯下身,不紧不慢地用手轻触袁牧城的嘴,说:“有些酒,尝不够,这儿会痒。”

“尝不到,”目光下挪,江时卿伸指在他心口处画了个圈,“痒的就是这儿了。”

“你猜我现在哪儿痒?”袁牧城说。

“哪儿呢?”手指自胸腹挠过,江时卿一脸懵懂地做着色诱之事,最是让人把控不住。

轻抚如同用羽尖挠心时带来的一阵痒,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挑逗将爱欲推往另一个顶峰,袁牧城隐忍到极致,终是一把扯过江时卿的手臂,说:“江淮川,你说,你是不是坏到家了。”

江时卿坏笑着,索性卸了力,便趴躺在他身上听着那心跳声,手中还不得空,勾着那人的手指就玩了起来:“将军榻侧就我一个体贴人,若是回回都让你得逞,岂不是要玩腻味了?”

眼下那人乖了,袁牧城才抱着他坐起身,说:“体贴人怎么舍得吊着我,你不心疼?”

“心疼啊,可是我家将军叼着块肉在嘴边,心里还在牵挂别的事,看来不到走下戏台的那刻,是沾不得荤了,只是……”江时卿双手搭上他的肩头,跟着挪了挪身子,耳语道,“将军亲得我也难受呢,不能只有我一人求而不得。”

此时正是关键时刻,变数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只要袁牧城松懈了,便是对底下将士的不负责。但这两人过度契合,欲火几乎是一碰撞就能燃起,所以只能仅靠着亲密接触解瘾,即使撩拨得有些过分,江时卿也还是适可而止了。

“今夜这账记着,往后我补给你。”袁牧城伸手拨着江时卿的散发,把人往怀中又搂紧了几分。

见他一本正经地承诺,江时卿笑说:“我们不做别的,这么靠一会儿也好啊。”

就这么靠着也很好。袁牧城想着,阖眸将下巴搭靠在了那人肩上。

对他来说,江时卿的存在就是一个慰藉,只要江时卿在他身边,怎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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