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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卿稍稍用力,将那吊坠往下扯了一些,把人拉近了不少。

袁牧城应着他的撩拨,只觉得那人呼出的鼻息打在颈间,勾引般散着诱惑,可江时卿却似刻意挑弄一般,学着他方才那模样,只用嘴唇在侧颈轻蹭。袁牧城被撺掇得欲火焚身,霎时收紧了手指,一把掐着那人的下巴,看进那双含带些水光的眼眸。

“太久没尝见肉了,撩得我难受,不若今晚小公子帮帮我,嗯?”

江时卿一笑,只抬膝把他向外抵,才恶意地用脚掌去揉蹭鼓囊着的某处地方。

“用哪儿帮?”江时卿故意问着。

袁牧城忍着冲动,用眼神将面前那人的衣衫撕扯开,过瘾似的欣赏着那具身躯,才在即将失控时单手摁住了那只脚,不待他被欲望吞噬,脚上的凉意自手心蹿入,他便瞬时清醒了不少。

“怎么又这么凉了?”

袁牧城蹙了眉,挪到他身侧坐下,才将那双腿捞到身上,靠在腹部暖着,“先生配来的药分明在喝,可你这手脚才过多久便又发凉了,若是觉得不适或是难捱,你要同我说,知道吗?”

江时卿凑近去看他:“一说这个,你便愁着脸,不若将军大人打入大渪替我抢到火燃草如何?”

袁牧城说:“若北上的亲兵再不回信,我还真敢这么做。”

江时卿轻笑,将双手往他怀中揣:“我无碍,就是手脚冷了些,想靠你暖暖。”

袁牧城将那双手捉出来,握在手心中揉着,就想多搓出些血色。

江时卿低眸看着,问:“西境战事如何,瞧你忙了一天了。”

“不算忙,何啸打理得好,况且营中有地位的都是些老将,近来除了追击饶琨和冯翰,也没别的大事。”

“那接下来呢,有什么打算?”

袁牧城说:“饶舜和主掌军权后,大渪已致力于扩展疆土十余年,侵犯所得的土地不仅限于萦州,还有乌森部的地盘,虽说侵占所得不少,但战事一频繁,军队所耗甚多,大渪便开始大规模地征兵集粮,但集结够二十万兵力于他们而言已是极限。他们的野心是靠欺压百姓来成全的,为保军需用度,粮田被征用为军田,青壮年基本都被抓去参军,百姓所负担的徭役过重,大渪皇帝邬臻被饶家架空军权,底下百姓因供养军队叫苦连天,大渪民心动荡得厉害,上至皇室,下至百姓,早便对饶家不满了。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痛击饶家。大渪敢屡次冒犯大黎西境,其实也就单单只靠个饶舜和,只要没了饶家,大渪皇帝收回实权,紧接着要面对的就是一个被饶舜和用兵戈搅得乌烟瘴气的国家,基石都难以稳固,他不会再贸然挑起战乱,如此才能保西境的一段安宁,就算只能多保一年半年,也算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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