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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卿眼眸黯淡,只点了个头。
一见他应答,袁牧城不再犹豫,转头便求道:“先生,这毒我曾有耳闻,算到今日已近十个昼夜,不能再拖,您先别赶着发怒,快替他看看成吗?”
听此话有理,钟鼎山顾不得再气,愤然一挥袖。
“江淮川,带着我的药箱滚过来!”
“你俩,门口待着去!”
待钟鼎山合门跨步到走廊时,已过了近一炷香的时间,袁牧城悬着的心猛然被吊往高处,可钟鼎山却只摸着下巴冲赖昌招了招手。
“我问你,大渪的永夜霜是寒毒吧?”钟鼎山问。
赖昌随性地往门框一靠:“是啊。”
钟鼎山又问:“那昙凝血是不是寒毒?”
赖昌想了想:“应当是吧。”
钟鼎山倒吸一口气,搓着眉头自语:“那就奇了……”
揣摩不出那人脸上喜忧参半的神色,袁牧城追着就问:“什么意思,先生您别说一半,能不能救,能不能保,您给个准信。”
钟鼎山这才悠悠道来:“我从医数十年,还没见过寒毒能相克的,不过祸福相依,还不能高兴太早。原先大渪人将昙凝血掺水兑过,所以淮川当年中毒不深,但这毒在他体内存了多年,如今两种毒性在他体内暂且还能抗衡,可我看眼下这情况,永夜霜也不像是解药,所以在寻到真正的解法前,我只能想法子先拖一拖。”
赖昌一笑:“怪不得原先有人问过我这个来着,原来咱大主子中过昙凝血,这可是大渪皇室贵族才用得起的毒,解法自然是不能外传,你们哪儿能这么轻易寻到。”
见他笑得轻松,钟鼎山急冲冲地用手背往他胸口拍了一掌:“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什么,有屁快放。”
赖昌卖着关子:“并非所有的毒都只有一种解药,能明白吗?”
“话说清楚。”袁牧城没了耐心,语气听着也急。
“得嘞,二主子发话,我哪敢不从啊,”赖昌说,“就这么说吧,昙凝血需要混着永夜霜和火燃草才能解,这秘密我可是亲耳从饶舜和的嘴里听到的,当年他们就是用昙凝血来熬死士的,能熬到底的人,才有资格服解药,巧了,我就是其中一个。”
钟鼎山面露喜色:“有点用啊小子!不过这火燃草好似是长在乌森部那边的东西吧。”
赖昌说:“这我就不懂了。”
“不管是不是,如今有了法子,这火燃草再怎么着也得去寻,”钟鼎山沉思了片刻,“袁小子,咱们原定的是明日启程对吧,我先和你们同行,寻摸两日瞧瞧,等淮川稳些我就北上去寻火燃草回来。”
袁牧城说:“先生尽管留在淮川身侧,我手边能差遣的人多,火燃草的事我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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