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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果抬刀抵下一箭,转眼却见一抹寒光闪现于钟鼎山身后,要往肩背贯去,他无暇思索,当即把手中的利刀掷去拦下那箭,这才发觉自己臂上不知何时已扎上了箭头。

他本以为无碍,可血液随马颠簸时流通更快,他渐渐生起阵恶寒,手也抖得厉害,才猜到箭上被人抹了毒。

可此时身后的死士队伍追得更猛,直把亲兵撞散,江时卿远望絮果落队后又渐渐于马上瘫下身子,觉出不妙,转头策马奔至他身侧,扯臂将人拉到自己身后。

哪知这一幕从头至尾都被许弋煦看在眼中,见他二人被冲散,许弋煦当即下令道:“一路去追钟鼎山,另一路跟着我活捉江时卿!”

死士得令,霎时间分成两路追人。

江时卿身后两侧被夹击着,除了前路无处可去,只能想办法将马策得更快。

“主子,真是对不住了……”絮果趴靠在他身后,却又瘫软下去。

本还抱在江时卿腰间的手无力滑下,感知絮果又要一头栽下马,江时卿即刻弃刀伸手把人拽回。

可前路已将近山崖,崖下约莫十米低的地方是不见底的河水,江时卿犯难,身后的絮果却再次向马下坠去。

不待多想,江时卿转身抱向絮果滚落在地,翻了几圈后再细看,就见絮果已是双唇泛白,神志不清,直在他怀中打颤。

紧追于身后的马匹停步,去路已被许弋煦带人堵尽,他高坐于马背上俯视着人,淡淡地说了一声:“是昙凝血,不必白费力气了。”

他不紧不慢地下马,往江时卿那侧走近,继续道:“陆天睿今日不当值,姜瑜也被我绊住了,方才你身侧带着的人正和我的死士对着干呢,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这儿可没处逃了,你还想往哪儿去?”

江时卿轻放下絮果,扶地起身,抬眼时神色已冷寒至了极点。

许弋煦扯嘴蔑笑:“不是很会演吗?早知道姜瑜还活着,还假装受制于我,被我威胁,现在我就让你尝尝,真正被人威胁到底是什么滋味。”

许弋煦本欲再靠近,却见那人发间一抹寒光骤现,再回神时,江时卿已将匕首抵在他喉间。

“解药。”江时卿说。

身后死士纷纷持刀背箭跳下马,引发一阵骚动,许弋煦抬手示意那旁噤声,阴狠地露着笑,咬牙道:“杀了我啊,我才不在乎死不死的,反正过不久你也一起下来陪葬就是了,你说,这算不算殉情呢。”

“解药!”江时卿的声音更怒,利刃也愈往许弋煦喉间割去。

许弋煦狂妄地抬指自刃上划过,将渗出的血珠往那匕首上抹,悠然说道:“要解药可以,告诉我,宋秉在哪儿?”

江时卿说:“城西的彭延旧宅。”

许弋煦满意地挑了眉,伸手往后一挥,便有死士上马往阇城奔去。

听身后马蹄渐远,许弋煦转而伸指往匕首上弹出声响,笑道:“好,那接下来咱们再做个选择。”

许弋煦摊掌勾手,死士便上前呈来两个药瓶,瓶身一白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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