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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秉今日派他来当这个差,就是料定江时卿这柿子不好捏,所以要给自己寻个垫背的。
马主事只道自己被人用高位压着,人微言轻只能在这儿无奈,正犹豫时,自他身后又传来一声:“马主事——”
他转头望去,见来人是许弋煦,当即便行礼道:“许尚书。”
许弋煦一脸和善,语气和缓:“闹什么呢,惹得百姓看笑话,兵部的官仪往哪儿放?”
马主事作揖道:“下官也是奉命当差,让尚书大人见笑了。”
许弋煦特意抬眸看了一眼江时卿,才说:“吕公子怎么说也是卫旭王的三公子,各退一步,今日亲卫军便先留在门外看守吧,宋侍郎那头我晚些去打招呼。”
许弋煦与宋秉有些交情,此次又是因颜有迁力荐才得的尚书之位,兵部的人多少都看在眼里。马主事自然也知其中那些人情世故,但许弋煦毕竟是户部的人,如此插手兵部的事,实在难通情理,因此他还是犹疑了片刻。
许弋煦见他不语,低声说了一句:“出事我担着,莫要让陛下不高兴了。”
一听刘昭禹,马主事权衡着利弊,转头便下令道:“让人都撤到两旁,今日就守外头。”
闻声,亲卫军往旁撤退,疏散开围观的百姓,闹声不到片刻便跟着散了。江时卿也无意多留,正要转身同身后那两人一起进门时,却被许弋煦叫住了。
“吕公子。”许弋煦笑望着他的背影,见他闻声顿了足,笑意便漾得更开了。
江时卿眸中一暗,嘱咐道:“林颂,带先生进去。”
钟鼎山觉得底下那人面熟,本欲多问几句,便被林颂往里拽去了。江时卿见人走远了,才徐徐地转过身,问道:“要做什么?”
此时许弋煦已上阶走到了他身侧,眼眸自上而下来回探了几遭。
“我来得晚了,没受伤吧。”
江时卿说:“有话就说,没话也不必找话聊。”
“我想说的话可多着呢,还不是哥哥不给我机会说,”许弋煦轻笑着,刻意加重了语气,“比如,姜瑜在哪儿。”
他满含兴味地打探着江时卿的眼神,从中读出了点受人牵制的东西,便试探般地伸手摸上那人的手背,不见反抗后,他得寸进尺地走近了一步,顺势把那手牵到掌心摩挲着。
“哥哥近来是不是寻不见姜太师的下落,心里急得慌。”许弋煦笑着,指尖划过他手背上凸显的青筋,一寸一寸地揉着手骨,油然而起的舒畅感在心中愈发膨胀。
“上回我们本可以谈出个结果,却被人打断了,如今我迁了府邸,改日请哥哥去我府上坐坐,我们应当要叙个旧的,那些没说完的话,我等着哥哥寻我谈。”
江时卿没看他,只开口道:“二十万大军前脚才出阇城,颜有迁后脚就来围我江宅,他对我这谒门庄有如此深的敌意,许尚书有不少功劳吧,何必假惺惺地示好呢。”
许弋煦将身子靠近了,低声道:“哥哥还是太低估我对你的心意了,我若忍心同颜有迁说出颜凌永的死因,今日亲卫军就不是围你宅子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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