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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顾南行稍转过身,面向袁牧城那侧,继续说道:“方才你说是从暗卫口中知晓了淮川的身世,那么我也好奇,暗卫在他身侧多年,他既然知道淮川的原名原姓,又怎会不知淮川与他血脉相连,但为何他当时不说,偏要选在年后才让淮川知道真相。”

袁牧城眉头微蹙,道:“你们原先不知淮川的身世?”

“实话同你说了,慈姑便是我父亲救下的那个宫人,我是年后才把她带往江宅来的,我们差不多就是在那时候才知道了九皇子的事。”

“所以你怀疑他刻意安排了一切,目的就是要让淮川在这个节点知道真相,”袁牧城转头看着他,问,“可知道真相之后又能怎样呢?”

顾南行疑惑的就是这一点,因为江时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除了姜瑜自阇城离开以外,也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巧了,我也想问,”顾南行冲他挑了挑眉,说,“若真是如此,他这么做是想怎样呢?”

袁牧城想了想,说:“论我对你们庄主的了解,当年他遭遇颜氏和宋秉的陷害后,因这一事心怀怨怼不假,但他也同我父亲一般心系大黎安危,在家国与私仇之间必先顾及前者,因此大抵也是同你一样,想推翻冯氏后,再与颜氏等人秋后算账。可就算淮川知道自己本是九皇子,凭着卫旭王府的恩情,他也不会放任卫柠战一案不管,如此说来,你们庄主没必要对淮川隐瞒身世。”

刘昭烨向来以贤德闻名,这些年与袁皓勋来往为的也皆是国事,但这个人确实是足够隐忍,遭遇迫害后不仅可以拱手让出皇位,还能沉淀多年。可就算袁牧城认同刘昭烨的品格,也还是觉得那人对江时卿的心思不简单。

趁着袁牧城沉思那会儿,顾南行已经将酒坛喝得见了底,他搁了坛子,转头便搭上了袁牧城的肩,说道:“别想了,谁也没长在谁心里头,想多了还伤神,近来庄主似有行动,埋在芩州的暗桩都被他收回了身侧,不知是想做什么,待我寻个机会打听清楚,或许能猜见一些他的心思。”

见顾南行对江时卿的事这么上心,袁牧城神色微动,那点争风吃醋的劲头又上来了。

“你又是什么心思?”袁牧城问。

“别多想啊,我欠淮川一条命,所以见不得他受欺负,”顾南行随手捡起空酒坛,往袁牧城怀里塞去,笑说,“我知道,美玉无暇,但也只能揣在一个人的怀里。”

“好好揣着啊,往心头捂。”顾南行用指节叩了叩坛身,转头笑盈盈地走了。

亭里没了声响,易沁尘自不远处的回廊转角处一掠而过。他没带盲杖,行至另一个转角处时须得伸手摸着墙面辨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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