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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卿眼里渗着情意,就这么明晃晃地诱着人:“另当别论是怎么个另当别论呢?”
袁牧城望着那双眼眸,觉得那人坏到心里去了,明知他难耐还这么肆无忌惮地诱惑他。
舌头自齿尖上划过,他用指腹在江时卿的下唇上打了几个圈,不知餍足地吞咽了一下,心里那只野兽瞧见了猎物,也在蠢蠢欲动。
面对眼前的温柔乡,袁牧城俯首就缚,可就在他凑近要吻时,却被那人伸指抵住了唇。
“病着呢。”江时卿坏笑着。
袁牧城拉过他的手指,在指节处咬了一口,故作凶狠道:“够坏的,这仇我记下了。”
——
待到钟鼎山再来时,江时卿已经睡下了,袁牧城往旁撤了几步,留出空位让他把脉,此时何啸轻踩进门,方想叩门立马停了手。
季冬正欲带着空碗出门,碰巧与何啸迎面撞上,两人极默契地冲对方笑了笑。在擦肩而过时,何啸牵住了季冬的手,把她的指尖捉在手心捏了捏。
待季冬走后,何啸还浸在方才的暧昧里头没晃出神,抬眼便瞧见袁牧城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立马上前靠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钟鼎山转过头低声道:“有事出门说,别在这儿吵吵,淮川有我看着。”
袁牧城这才两步一回头地出了门,两人走到廊下,向着书房那头行去。
“昨日陛下匆忙出宫,冲进火场寻过你一回。”何啸说。
袁牧城心中咯噔一跳,停步问道:“人怎么样了?”
何啸也跟着停了步,说:“没什么大碍,后来许弋煦进去把人拉住了,还立了个护驾之功,封赏少不了,眼下礼部侍郎之位空缺,于他而言应当是十拿九稳了,不过近日徐玢称病,已多日未曾露面,太尉府也是守卫重重,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自上回许弋煦升为国子监司业后,没过几日徐玢便称病,再之后许弋煦便借着他的名义常在宫里走动,再无人见过徐玢。可既然只是告病,又何必加强府上守卫,除非府里没人,他害怕被发现,所以要多此一举。
袁牧城沉思片刻,应道:“我知道了,黄册库那边怎么样了?”
“黄册库的事已由刑部接手,我打听过了,里头的籍册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还寻见几具死尸,其中有两具确认了身份,是彭延和黄册库大使的,另外,听闻今日高侍郎请旨重录籍册,温次辅附议,沙蛇之事或许能趁此机会收个网了,”何啸说,“还有,昨日报信那人应当是个死士,几番寻死让我拦下了,但嘴也没撬开。”
“撬不撬得开不要紧,留着命就好,”袁牧城走到廊边揪下一片竹叶,倚靠着廊柱,问,“粮草一事怎么个说法?”
何啸走到他身侧,说:“和昨日的说法一致,眼下朝廷派了工部的人去通粮道,沉江的粮草也正往上打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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