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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牧城见他忽然敛了不少笑意,问道:“许司业是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许弋煦随即又恢复了笑容:“翾飞将军这狼牙吊坠稀罕,下官有幸见过一眼,不曾想还有机会再瞧见一回。”

袁牧城别有深意地说:“我就是稀罕这无价之宝,乐意天天挂着,许司业往后还有的是机会可以瞧呢。”

袁牧城这话间还掺着些炫耀的意味,许弋煦听着,心里那点妒火猛蹿着,险些绷不住了。

“那下官便等着与翾飞将军有缘再会了,”说着,许弋煦强笑着行了个礼,“国子监还有要事处理,下官便不叨扰二位了,先行告退。”

“慢走不送。”袁牧城回道。

许弋煦往后退着步,在转身的那一瞬,脸上笑意全无,再往里挖去,他掩在皮囊下那些疯狂的嫉妒和恶意都在扒着皮往外腾着,直到离了都督府,那些不痛快也仍旧半点不减。

“来晚了啊,”许弋煦低语着,脸色阴沉,“不然就该是我的东西了。”

“司业您说什么?”随从问道。

许弋煦转头看了他一眼,双目冰凉,瞬时让人生畏。

随从瞧着脊背发凉,胆怯地垂了眸,许弋煦却伸指抬起他的下巴,笑着轻声道了个字:“滚。”

——

江时卿近日身子疲乏,每到午间必要阖眸打会儿盹。可眼下离他上回毒发已经近五个月了,钟鼎山和絮果掐着日子,心里紧张,只要一见他睡得久了,便要进门唤两声试探试探。

江时卿本也睡得浅,被叫醒后怎么也入不了眠,更是乏困,但他也知钟鼎山和絮果都揪着心,便留了张字条在房中,跑到荟梅院里讨个清净了。

这一日,江时卿睡得足,待有些意识后,便觉得有人在他的掌心里轻轻地画着圈,他紧了紧五指,却当真抓见了一只手。

“醒了?”袁牧城坐在地上挠着他的掌心。

江时卿听见了声,便将头钻进了被里发懒,蠕动了几下后,露出半张脸嘟哝道:“好困。”

袁牧城笑着用手背敷了敷他的脸:“要再睡会儿吗?”

江时卿勾着他的手指,小声说:“被你挠醒了,睡不着。”

袁牧城宠溺地看着他:“怪我?”

江时卿牵着他的手指,放到齿间轻咬了一口:“怪你。”

袁牧城顺势用被咬过的手指挑了挑那人的下巴,笑说:“那怎么办?”

“咬了一口,放过你了,”说着,江时卿从被下伸出只脚,用膝头轻轻地顶了顶袁牧城的背,说道,“这位公子让个身,我要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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