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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禹知道袁牧城喝酒是为了排遣,可一不小心又戳了他的痛处,便冲人道了歉:“对不住啊。”

袁牧城却一脸的风轻云淡:“我那时哭得比你还怂,现在不照样能笑着和你说话。”

闻言,刘昭禹转头看了他一眼,袁牧城却死撑着面子抹了把脸。

于是刘昭禹便把包着的百合酥放在一旁,也抬臂枕在后脑处,躺在了他的身侧,轻声说道:“可是牧城,你当真走出来了吗?”

袁牧城抬眸望着屋梁,感慨道:“走不出来啊,可又能怎么办,有言‘逝者长已矣’,人都没了,天天愁眉苦脸给谁看呢,难过归难过,可生者既然活着了,这心就不能跟着一块死了啊。”

“牧城,我知道这一年你心里头很不好受。你仗义,所以顶着宫规跑进来同我说了这些话,我刘昭禹认了你这个好兄弟,便是一辈子都认着,”刘昭禹侧过身推了他一把,“所以袁牧城,你可不能比我先死啊。”

袁牧城嗤笑道:“这都还没活多少年,怎么就谈起死来了,五皇子不是要修仙吗,不活个百八十年多亏啊。”

刘昭禹气得又往他手臂捶了一拳:“我这眼泪都下来了,你就不能正经些吗!”

袁牧城却吊儿郎当地说:“你也知道我袁牧城没什么出息,既不能像我大姐那样会照顾人,又不同我大哥一样有抱负,认我当兄弟算你亏了。”

刘昭禹坐起了身:“那不正好,反正我也庸人一个,以后我做我的小王爷,你当你的二公子,咱们两个闲人谁先食言谁是狗,如何?”

“多没意思啊,”袁牧城腹间用力,也坐起了身,“谁先嗝屁谁是狗行吧?”

刘昭禹一想,他方才还说了要让袁牧城活得比自己久的话,便反驳道:“可我……唔……”

袁牧城塞了块百合酥在他嘴里,堵住了没出口的后半句话。

“吃你的吧,别废话了。”说完,袁牧城拍了拍手中的碎屑,便又依着原路偷偷钻了出去。

——

今日国子监散课早,江时卿坐在位上等着人都走完了,才敢抱起他的书袋往外走。

可方才绕到了廊前,便还是被一早就候在那里的颜凌永抬手拦了下来:“哟,这位娘里娘气的小公子今日怎么没涂点脂粉来啊?”

江时卿攥着书袋往后退了几步,迟迟不敢抬头看人。颜凌永领着几个少年一起堵了江时卿的后路,而后瞧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像逗弄一只被折了翅的鸟雀般轻佻跋扈。

“这是盼着谁来替你出头呢?”颜凌永伸手去扯他的衣领,把人拖到面前后,又极轻浮地说了一句,“青楼的老鸨,还是同你一样的小倌?”

江时卿本就瘦弱,被他拖着时,也不敢挣扎几下,只是紧紧地揪着书袋不放,祈求今日从卫旭王府来接他的人能快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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