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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凌永笑道:“父亲让你来,定是有要事,哪有不去的道理。不过这外头……”
江时卿神色淡然,只答道:“点了些迷香,能撑半个时辰。”
“那咱们速去速回。”
礼陈寺本是皇室贵族思过之地,无人到礼陈寺罚过时,这一带的治安原是由禁军在巡防时顺带管理,但自颜凌永来后,礼陈寺便暂时交予崔承同刑部调来的守卫负责。
此时正赶上晚饭,除了门外轮班的几个守卫以外,其余人均聚在饭堂进食。
江时卿带人走时,跨过了门外被他击晕的几个守卫,还顺道去了趟饭堂,伸指将燃在鼎上的迷香捻熄。
迷香吃得深,此时饭堂里的众人皆倒在桌上,神志不清。江时卿把迷香收到腰间,便领着颜凌永往寺外走。
——
一道黑影自礼陈寺闪出,经小道蹿进山间的凉亭中。燃着的提灯摆在桌面,在一片黢黑中映出桌旁的半面清容。
陆修揭了面巾,上前半跪在那人面前:“主子。”
许弋煦轻点石桌,问:“崔承去后山了吗?”
“去了,但……”陆修停了声。
指尖稍顿,许弋煦抬眉,问:“怎么?”
陆修答道:“颜凌永已经被人带走了。”
“守卫呢?”许弋煦问。
陆修说:“瞧着是被迷晕了。”
闪烁的火光跳进了掌中,许弋煦垂眼看着那点光,神色渐渐舒缓,溢上了些兴味。
“我费心思布的局竟成了替别人铺的路,”许弋煦含笑道,“陆修,这人有趣啊。”
——
方才被一柄飞刃传来的纸条引到礼陈寺后山的崔承,正端详着纸条上的字迹出神。
后山风轻树静,仅一点蹄声都能听得清晰,崔承将纸条收入袖间,紧盯着渐行渐近的马匹。
坐在江时卿身后的颜凌永瞧见林间的人影,惊惶地喊出了声:“怎么还有一个!”
崔承霎时便意识到了不对,扯过系在树干上的缰绳,蹬上马便追了过去。
颜凌永时不时回首看着紧追的身影,急道:“他瞧见我们了,怎么办啊?”
江时卿一言不发,只专心策着马。身后的崔承咬着不放,江时卿却丝毫不见慌乱,一边带着那人在林间穿梭,一边眼观四处。
颜凌永将箍在江时卿腰间的手搂得更紧,也不顾帷帽上的黑纱有多迷眼,直把脸埋往那人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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