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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冬抿着嘴,悯然道:“先生,今日我练了两个时辰了。”

“才两个时辰就喊累了?”钟鼎山说。

季冬瞧着他,委屈地点了点头,双手轻轻扯着他的袖摆,一副妥妥的可怜相。

他最见不得这个,便放了人:“行行行,功夫练不到家,往后遇到事了,你可别指望那个没良心的顾小子会护着你。”

此时,姜瑜将信收好,平放在桌面上,道:“对了,淮川,这些信件可得存好,切莫再让野狗进了书房。”

钟鼎山听了,接道:“是了,还好上回顾小子报平安的信没给毁了,亏得没把你再伤着,怎么大雪夜的还让野狗进书房闹了一通呢?”

江时卿一时语塞,被两人这么一说,又忆起那晚被袁牧城咬着耳垂时的痛痒,忽地呛出了声。

在旁的三人还以为他身子不适,一时慌了神,江时卿摆了摆手,缓了片刻后,说:“许是外头冷,瞧我开了门便进来躲风了。”

钟鼎山松了口气,道:“下回记得喊先生,先生最能赶这种又凶又野的狗了。”

想到回回撞见袁牧城和江时卿的场景,季冬听着笑出了声。

钟鼎山转头问道:“小季冬,你在这儿笑什么?”

季冬忙摆头:“没什么。”

钟鼎山看着她叹了口气,拾起顾南行寄来的那段枯枝在桌面上敲了敲,说:“先生就不乐意说你,大冷天的还在夜里沐什么浴,姑娘身子受不得寒你不知啊,回头我得说说这顾小子,姑娘哪是和我们这些糙老爷们一般养的。”

姜瑜笑道:“南行待人好着呢,再说了,小季冬不是也出落得漂漂亮亮的吗,一点也不输别家的姑娘。”

眼见身边各个都替顾南行说话,钟鼎山扔了木枝,说:“顾小子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药了,怎么不记得给我也灌一盅呢?”

这时,絮果匆匆跑来:“主子,寅王今日辰时入阇,现已同皇帝一起到上曦苑去了。”

江时卿点头,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让絮果坐下,而后才说:“此次马球赛,颜氏和冯氏若要争,争的当是与宋府的婚事,宋秉因岑昱一事帮亲卫军免了责罚,纵使兵部尚书仍是梁远青,但亲卫军归的却是宋秉,谁若得了这门亲事,便等同于握住了亲卫军。”

絮果听着疑惑,看向姜瑜问道:“可先生不是说过,尚书这职位始终比侍郎高吗?”

姜瑜笑答:“此话是不错,可颜凌永是皇帝的表亲,寅王又是名副其实的亲王,无论宋千金日后与哪位定了亲,宋秉也定是要加官进爵。到时比起梁远青,他自是更适合坐这个兵部尚书的位置。”

季冬撑着脑袋发愁:“女子婚嫁不由自己做主,还成了旁人争夺利益的工具,我若是宋千金,心都得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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