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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阿豫走了也有十余年了,你们俩自她膝下长大,虽然靖平王在御州设了牌位,但阿豫终是埋骨于阇城,老夫就阿豫这一个妹妹,便也不合礼数地把她的牌位请进了温家祠堂,你们难得回来一趟,今日趁着新年,上柱香也好。”
袁牧城与何啸接过温尧递来的香,平举在眉前,跪在垫上俯首拜了起来。
三拜之后,两人将香插在牌位前,合掌默念。
袁牧城凝视着袅袅轻烟后的牌位,心道:“母亲,骁安和何啸来看您了,父亲和大哥大姐也安好,您今夜得了空去御州看看他们,骁安念您。”
而一旁的何啸合掌后,便又回身跪在蒲团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袁牧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把人拉了起来。何啸起身抹了把脸,便随着袁牧城和温尧又回了温府堂前。
温开森下了桌便候着两人,见到温尧带着人回来了,立马起身迎上。
“骁安表哥,何啸哥,今夜难得一聚,听闻西霞街今日有彩灯,咱们一起看看如何?”
袁牧城想着何啸自祠堂回来后便不见笑脸,觉着去街上逛逛也好,便应道:“也好,过节就是要寻个开心热闹。”
说完,他又用肩头碰了碰身旁的何啸,问了句:“走不走?”
看何啸出神,袁牧城同温开森相视一笑,不待他回应,便一同架着人出府,往西霞街去了。
第22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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锣鼓声响,灯火阑珊,炮竹炸出的红纸屑遮了地面。残红留温,铺于长街之上又飘至桥路之下,逐着流水而去。
饭后顾南行出门打酒,见到西霞街这般景象,便唤了季冬回去叫人,自己则靠在河边的一棵老树旁,捡着石子打水玩。
不久后,遥遥看见季冬领着两个人过来,顾南行走上前去,说:“你怎么只带了淮川和絮果来,两位先生呢?”
季冬耸了耸肩,道:“与川先生说出门要戴帷帽,麻烦,林梦先生就在家陪着他了。”
“咱们几个也好,”顾南行大步一迈,“走,看灯去。”
絮果伸手一指:“我想上桥去看!”
回桥之上,行人提灯游步,四人站在石栏旁眺望。
顾南行见季冬和絮果跑到了另一侧,便转头轻瞥了一眼江时卿藏在袖下的伤口,道:“你昨晚和袁牧城做了什么,怎么还动起口来了?”
江时卿下意识地收了收手,方要开口时,顾南行忙指着人说:“季冬都和我说了,你别不认啊。”
说着,他捏着酒瓶转了身,背对着靠在石栏边,说:“也就林梦先生顺着你,他哪会分不清是人咬的还是狗咬的,他不问不代表我不会问啊。”
江时卿没再掩饰,直言道:“他喝醉了,恨我恨得紧,咬了一口泄愤,仅此而已。”
“是吗?”顾南行转过头一脸不信地看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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