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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袁牧城瞬时收了狠劲,自觉地把身子搭过去,道:“不能病,病了就打不了仗了,你带我进去,带我进去……”
经了一番苦战,江时卿终于把人扔到榻上,可还没喘几声气,身后便有人跨门而入,他转头一看,那人正是季冬。
“季冬?”
季冬放下一筐炭,有些诧异地看着两人,说:“江主子,林梦先生托我给你带些炭过来,不过这人是……”
“来得正好,你在这儿看着他,我去靖平王府寻人,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江时卿转了身,正迈步时,腰间忽地一沉。
“你若敢走,我立马让你后悔,”袁牧城死死锁住他的腰,力道不断加重,话间更是半点余地不留,“江淮川,你最好别惹我。”
季冬一瞧,忙摆手,说:“别别别,还是我去吧,他喝醉了还这么凶,我和他待一起害怕……”
江时卿愣是扯不开那双手,只好叹了声,说:“那好,你去靖平王府找一个叫何啸的人,告诉他袁牧城醉了,然后让他过来把人带走就行,路上小心点。”
“记住了!”
季冬走后,江时卿又费了一番力才脱出身。把袁牧城平放在床板上之后,他又给人盖了被子才转身走去院里收拾。
可袁牧城一离了人,便又张口浑叫着,听不到回应更是一声叫得比一声响。
“江淮川,江淮川!江淮川——”
江时卿才把撒了一地的家书收齐,就无奈地被他喊回了屋。
“我不聋。”江时卿站在门边说。
袁牧城在迷迷糊糊中瞧见了人影,便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方才袁牧城醉酒后,又是举着怀里掏出的家书乱念,又是扯着江时卿发狠,院里那一出已经闹得江时卿头疼,如今好不容易能安静些,江时卿也只好先顺着他,便走到了榻前。
适才酒水倒了半身,江时卿便把袁牧城的衣袍褪了,只留了中衣,可袁牧城被闷出了汗,自己又把衣领扯了个半开,所以此时正衣衫不整地躺在被褥间仰着脖子喘气。
听见床边有了声,袁牧城才又睁开被酒迷得氤出水汽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人看。
江时卿半身泛着烛光,面容被衬得发柔,纵使神情孤冷如纯白的霜雪,也不疏远,倒是像将要融了的冰川一样,被化开后就能直往他人的心头流去。
真是漂亮。
袁牧城心里想着,更热得慌。
江时卿被这么看了半晌,很是不自在,却又弄不明白袁牧城要做什么,便挪开了眼。
袁牧城见他看向了别处,便要伸手去碰他,可江时卿却将手往身后一背,轻轻错开了那人的指尖。谁知袁牧城真就被他这么一个躲闪的动作惹炸了毛,干脆一把拉过那人的手臂,箍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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