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页(1 / 2)
跨进门的顾南行才见他手中的纸张燃起,便张嘴调侃道:“大晚上还在屋里玩火,不怕起夜起的厉害?”
江时卿甩了甩燃得差不多的残纸,将其轻扔进手边的铁盘中,说:“生来无趣,就这么个癖好,爱烧纸玩儿。”
顾南行随意地掀了衣摆,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说:“确认过了,是有几只混在里面,看样子要在那天动手。”
江时卿轻笑:“都是些饿久的驯兽,伸出根竿子就往上爬了。”
顾南行仰头饮了水,问:“你与袁牧城谈的怎么样?”
桌上落了几滴壶中洒出的水,江时卿拿起帕子一边轻拭一边回道:“不怎么样,凶得很。”
“是吗,絮果可不是这么说的,”顾南行散漫地靠在桌边,疏朗的眉目间透着点痞气,他转头坏笑着,“不过你们这些大男人之间的迎来送往,小孩子看不懂也正常。”
江时卿说:“拴了链子的猛兽也还是会咬人的,是该让絮果避着点。”
“不是要寻袁牧城联手吗,把人拒在门外就罢了,又把堂堂将军说成是栓了链子的猛兽,说他是你的仇人我都信。”
江时卿收了手,理着衣袖回道:“谁让这位大将军见惯了趋炎附势,想获取他的信任,自然是要多费些苦心了,主动示好的人把身价降得太低,恐怕入不了他的眼,倒不如一开始就把架子端得高些,省得他觉得自己纡尊降贵。”
“咱江副庄主可真够见外的,与我还说什么场面话,”顾南行把空杯放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杯身,道,“你屡次将人拒在门外,分明是不想给靖平王府招风惹火,毕竟谒门庄不受官府管制,杀人放火的事没少做,所以在外人眼里,袁牧城与你自然是越生疏越好,不过,是你先把人招到门外的,不管不顾也忒无情了。”
“不把人招来,接下来的好戏可就不一定能开场了,”江时卿微笑道,“顾副庄主有闲心套话,还不如省下这时间多喝两坛好酒。”
“这不是正等着你请我喝吗,”顾南行也笑,“我可是听说明日皇帝大设庆功宴,你那位翾飞将军加官进爵有望啊。”
“若真是加官进爵,那袁牧城还真就惹上大麻烦了,”江时卿静视着跳动的烛光,神色渐暗,“这奖赏落谁身上都行,唯独他不可以。”
——
西宫,颜太后扶着额阖眸倚靠在躺椅上,眉头不见舒展。颜有迁借着庆功宴和探望的由头,正在太后宫内安抚着。
“臣特意去吏部探了口风,陛下应当没有封爵的打算。”颜有迁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