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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注定了镇守阇城,那千里的雪野,万里的河山,便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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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宅内,江时卿正坐在水池石桥边喂着鱼,饵料方才丢入池中,便引来半池的鱼争相抢着食,饵料快丢完了,底下的鱼还不知饱地张嘴讨着。
“主子,翾飞将军当真带着琴来了!”絮果绕着石桥跑来。
絮果才跑了一半,江时卿头也不回地说了句:“回绝了。”
“哦。”才看了开头的好戏就因为这么一句话散了,絮果感到有些可惜。
没一会儿后,江时卿见回完话的絮果走来,问:“怎么说?”
“将军说明日再来。”
“明日也回绝了。”江时卿轻拍着手,想把手上饵料的残渍清干净。
絮果不解:“啊?”
“你主子的心岂是我们能摸透的。”顾南行拎着壶酒,抓起一把饵料就撒进池中。
江时卿瞥了他一眼,说:“撑死了算你的,到时自己买回来补上。”
“淮川你有点心吧,”顾南行说着便跨起只脚靠坐在石桥边,冲着发愣的絮果说,“絮果,你季姐姐要带你买衣裳去,现在可到处找你呢,下回有这种好事别让她知道了行吗,显得我很不体贴。”
“这么多年了,我可没指望咱们顾主子能做个好人,更不指望主子能像江主子那样体贴。”十六七岁的女子笑吟吟地走来,颊边的梨涡更显俏丽。
顾南行像恍然大悟一般,指着江时卿:“话说江淮川你那勾人的本事可别往我们家季冬身上使啊,我带大的姑娘可不能当小寡妇。”
“呸呸呸,主子说什么呢!”季冬一脸懊恼地看着顾南行。
顾南行饮酒自罚,话却被江时卿接了去:“你这嘴若是去寺里开个光或许可以做个镇庄之宝,往后别人动刀动剑,你动动嘴皮子就行了。”
“哪儿能啊,镇庄之宝非江副庄主莫属,”顾南行说完还朝絮果使了个眼色,“是吧絮果?”
絮果撇过头,装作没听见。
江时卿拢了拢氅衣,转头示意絮果:“去吧,也给你季姐姐备些。”
絮果顿时来了劲儿:“好嘞!”
“季冬谢过副庄主!”说完,两人便乐滋滋地一起走了。
顾南行低头望着酒壶,笑道:“还真是老夫心与游人异,不羡神仙羡少年啊。”
正感叹着,一只钱袋扔进了顾南行的怀中,他拾起一掂,分量沉得很。
“酒钱,”江时卿说,“帮我办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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