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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正则这头令人担忧,家里的徐芳英也需要他安抚,季博宇一个脑袋两个大,吩咐好人把院子看住后,又马不停蹄的回了军营。
孤影残灯,以往温馨的卧房变得无比清冷,季正则窝坐在地上,头抵着膝盖不知在想些什么,屋里的窗子大敞着呼呼往里灌着凉风。
他拎起旁边的酒壶往嘴里面灌了一大口,忽地一阵冷风吹过,在地上卷了个圈,案几下面勾出来一个纸团,季正则哆嗦着手,心痛蔓延到指尖。
正则亲启:于蒙昧之时于君相遇,吾非美玉,却幸得郎君以至爱雕琢,而今灵台清明,吾自有去处,此后山高水阔,祝君前程似锦,后会无期。
于蒙昧之时,于蒙昧之时,他猛的站起来,又哭又笑,好一个蒙昧之时,你清醒了就要走,那我算什么,孩子算什么!
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嬷嬷抱着孩子站在屋外,怯懦的小声说:季公子,小公子一直哭,也没发烧奶也刚喂完没多久,要您抱一抱?
小团子闻见熟悉的气味,在季正则怀里暂时停止了哭叫,过了一会之后好像察觉哪里不对,又开始放声大哭。
嬷嬷窘迫的站在一旁,不知该进该退。季正则心中犹如刀搅,他抱着孩子道:没发烧就行,我来带他,你去歇吧。
季正则不知道阿英从什么时候起恢复的记忆,也不知道他临走的时候在想什么,有没有舍不得他,舍不得孩子。
他就知道他这辈子只认定了这么一个人,就算是走到天涯海角,他都要把他找回来。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第43章
沉寂了五天之后,季正则走出房门,季三叔早两天前已经去了北疆,现在他们家就剩下这伶仃的父子二人。
许佑安和唐昊听说此事,上门探望也不敢多做说什么,其实是不敢说,他们的夫夫感情平日里大家都在看着,现在人没有预兆的突然走了。
说什么都像是在伤口上撒盐。
阿正,唐昊是豫州解元能在国子监读书,许佑安道:我家里也往国子监递了帖子,我擅自把你的名字也加上了,你要不要去。
只不过短短几天,季正则就从意气风发变成了现在这幅憔悴不堪的模样,自从阿英走后,小团子就是季正则一手在带。
他抱着小团子道:去,什么时候出发,我好准备一下,他太小了,得准备的周全一些。
你要把小团子也带过去?许佑安惊讶道:他才不到两个月,能经得起这么折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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