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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忍的话,回荡在耳畔。沐耘默默走在皎月湖的长廊上,转身,恍惚又见一池月荷泛开,流萤飘飞万千。
凉亭中,那个人又在对他嬉皮笑脸:“耘兄,你家的鱼都被我吓跑了……”
沐耘正欲往前,恍惚一瞬,幻觉都消失了,只有漆黑的湖水,平静无澜。
……
沐耘在云房枯坐一夜,彻夜未眠,门外迎亲的队伍已经准备就绪。
沐皙推门而入,正欲祝贺,却见他仍在失神,毫无半点准备。
“……净杳,吉时快到了,你怎么还未换衣服啊?”
沐耘稍稍沉心,一言不答,轻轻拾起桌上的喜服入门。
沐皙想起昨晚的一幕,暗幸沐耘并不知道真相,只得多加安慰:“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旧伤又复发了?”
勉强摇了摇头,沐耘拂开他的手:“我没事。我这就去换。”
手被推开垂下的那一刻,沐皙怔愣一瞬,察觉他对自己的疏离,仿佛一夕之间已经将情分寡淡到连关心都要排斥了。
“……我在山门外等你。”
他不敢质问沐耘是不是在责怪他,也无法多问任何心里话。这不吉利,也不尊重,沐皙默默退出房门,长叹了口气。
沐耘换好喜服,正欲开门,一道暗器从窗户里飞进来,被他轻巧接住,看到末尾拴着一道信纸。
沐耘发现署名之人是祁终之后,顿时神思清明,仔细读了两遍信上的内容,欣喜若狂。他约自己一人独往九垓山对面的断缘峰一晤,说有要事相谈。
几乎没有怀疑过这封信的真实性,沐耘匆匆出门,在一干人的不解的注视下,遥遥远去。
“三公子,你这是去哪儿啊?”
“三公子,迎亲的队伍马上就要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
来往的丫鬟婆子,奇怪不已,纷纷想要叫住他,奈何没有得到回应。
……
断缘峰山腰处。
方妍绡冷冷打量四周,颇觉怪异,冷声质问烟萝:“你说凤寐会在此处埋伏天阵,威胁神尊闭关的安危,为何不见他人影?”
烟萝故作镇定,目光轻轻扫过她身侧一言不发的祁终,随即圆滑笑道:“方月使,我也是在打探消息的过程中,无意得知的……此事是否真实,我也无从得知啊。”
“那你还叫我们来?”被莫名戏耍,方妍绡顿时气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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