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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皙微微疑惑,回头看去,明明什么人都没有。他问:“祁公子……你,在望什么?”

“哦。没什么没什么。”祁终反应过来,连连让开。

等沐皙进去,他才在门口小声嘀咕一句:“嘶,奇怪。呆子怎么没来?”

进屋后,沐皙便以礼悦人,将手中的木匣推到祁终面前,笑吟吟道:“祁公子,这是扶风山上特有的凉草熬成的膏药,清凉温和,活血祛瘀最是有效,你且收下,每日一贴,对旧伤有很好的疗用。”

“噢……大公子有心了。”

见人已将药膏收好,沐皙唇角笑意依然:“应该的。”

祁终点点头,心知事情没那么简单,又问:“大公子还有别的事吗?”

沐皙沉了沉眸,微敛笑容,含带严肃口吻:“确实还有一事想问。”

“祁公子在扶风小住已快有十日,可长汀被袭一案却还毫无进展……不知静养的这些日子里,你有没有想起一些印象深刻的线索呢?”

迟疑半晌,祁终略是心上不快,心说: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办案的人不来询问我,你们却要句句逼问,当真如此自私,半分不肯考虑旁人的难处吗?

他哼道:“不好意思。我这些天,忙着养伤,偶感头疼,没怎么去想那件事。”

“这……”沐皙捻了捻手指,脸色沉下来,“祁公子,我相信你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应当以大局为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祁终不悦反问,“是认为我在故意拖延吗?”

沐皙冷了冷眼,一字一字道:“并,无,此,意。”

“呵,这药膏你们拿回去吧,我用不着。”

心一赌气,祁终将木匣退回沐皙眼前。

“……”沐皙深深呼吸一瞬,面色平静道:“送出之礼,岂有收回的道理?祁公子不必以伤体赌气。若你非要任性到底,我可以为今夜失言而向你道歉。”

“哼。”祁终越听越不爽,忍了忍脾气,不想给师门添乱,负气将头偏向一边。

哪知沐皙也是隐压怒气,为暂缓氛围,再次松了语气:“祁公子,你有所不知,此案波及范围极广,惨遭玲珑心毒手的受害者还在不断增长,如果不能尽早揪出凶手,上疆将永无宁日……”

“……”祁终垂了垂眸,沉默不言。

“如果你愿意早些配合我们查案,那效率将事半功倍。”

“这些事情,为什么不是沐耘来问?”

明明是他把我领回来的,现在却把人搁在一边置之不理,答应教自己御剑之法的承诺,也不来兑现,就这般诚意,我凭什么要委屈自己,再次去回忆那些灾祸情形?

祁终心口压了好多话,到嘴边却只有一句质问。

沐皙显然不知情这些,他只知事情拖得越久,线索会断的越快,偏偏沐耘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刻意来追问眼前这个养伤的人,分明是慈心过剩。

眼看一忍再忍还是无果,沐皙语气也冷下不少:“有些话本不该告于外人知道。但祁公子如此不清局势,我也只好如实相告一些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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