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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耳垂是最敏感的地方。

骨钉刺进去的时候,痛感像是石子入湖, 一阵阵涟漪顺着血肉漾开, 他本以为自己能忍住, 却到底是失控抓住了云谏的手。

血液顺着下颌线滑落, 像是在白皙的颈间开了一束花, 云谏端凝着失神片刻,下意识吻了上去。

“唔……”

猝不及防的触碰,惊出了盛怀昭失神的低呜。

怀里睡得正好的小老虎突然被掀翻入锦被间,支棱着四条腿好半天没扭回来。

云谏像个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 被他的反应激得血脉喷张, 某种深藏在内心深处的欲瘾被瞬间点燃,疯狂叫嚣着, 命令他朝跟前的人露出獠牙。

……可这是怀昭啊。

像是被锐针扎到了神经,云谏慌张地从盛怀昭跟前起身,并且把散落的外衣提上,严实地遮住那截颈。

“对不起我并非那个意思, 刚刚只是见血流下去我怕弄脏你的衣物,我不是想强迫……”话越说越乱, 他的一张脸只剩下通红。

他无法解释自己刚刚一瞬横生的欲念, 比心魔还要猖狂,瞬间就将他吞噬其中。

险些又伤害到他最珍视的人。

“嗷……”小白虎愤懑地跳到云谏跟前,一口咬住他袖子的领口,像是护主般哼唧着往后拖拽。

云谏有些恼它霸占盛怀昭, 可想起自己刚才的冒犯, 又不由自主地垂下头。

是他做错了, 挨罚是应该的。

小白虎见他不反抗,得逞般拽着他的衣袖疯狂摇头。

盛怀昭缓缓地坐直了身子,指肚轻碰了一下自己的耳垂,骨钉已经凝成结,稳当地衔在耳垂处。

骨钉有灵气附着,很快便消痛止血,先前那点刺痛也消弭干净。

缓过来后,他才缓缓看向云谏,少年菲薄的唇上还沾染着淡淡的血迹,眨眼望去,与□□作对的样子很是旖旎娇俏,跟夜间一样。

“又偷偷占我便宜。”他慢声道,把在锦被里呜呜叫着的小老虎抱在怀里,云谏那点被撕咬□□得一团糟的袖扣缓缓垂落。

云谏追悔莫及:“我刚刚真的是鬼迷心窍,我也不知道……”

“好了。”盛怀昭无奈叹气,“没有怪你,过来。”

云谏小心翼翼地抬起眼,他有些拿捏不准怀昭的心情。

他在灵泉睡醒的时候所作所为可不比现在好哪去,当时怀昭分明是很生气的,应当是很不喜欢这种带有强迫意味的……

“不是都结发了吗?你在扭捏什么。”盛怀昭抬手落到他的脸颊上,不清不重地捏了一把,像在体会手感,“还是说你后悔了?”

“怎么可能后悔!”小哭包急声,“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只是,只是……害怕你会不喜欢。”

盛怀昭反应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他介怀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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