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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像是快要死了一样。

但又不尽然。

柳听寒修为高深，一个陌生人的靠近还是能让他提起警觉，更何况如今体内的那股力量正蛰伏着，没有举动，这段时间正是自己实力最为强盛的时候，感知力不应如此差。

可他就是没有感应到来的这个人，只看到他了之后才能感受到那人的气息。

就像是将所有的气息都内敛，此时稍稍放出来一些罢。

再不然就是如同他的气息一般，是将死之人。

那是一位男子，身形瘦弱，脸色苍白。这模样倒是与柳听寒的症状相似。

“听说今天有客人……咳咳……”他不过刚刚说出一句话，便剧烈咳嗽起来。

看起来更像是将死之人，正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

玄白脸上难得出现慌乱，他连忙轻轻拍着那人的背，语气似乎是在责怪，但更加温柔：“客人也不用阿南照顾，你身子若是垮了，岂不是在给本尊添乱？我瞧着真该用条链子将你拴在屋里，这样你就不会乱跑了。”

这两人关系亲密，旁若无人。比起挚友，看起来更像是爱人。

柳听寒看了那么多话本，也知道情情爱爱的事情，根据他的经验，这两人分明就是爱人。

不过玄白宫殿里为何会有一个身子这样弱的人？

被唤作阿南的男子缓了一会儿，轻轻将玄白推开。

刚刚的咳嗽让他的眼角渗出泪水，表情却是十分温柔，说话更是温声细语。

“你便是那赤霄府的仙人吧，久闻不如一见，果真是如此俊朗。”他笑着对柳听寒说，那眼神极其有穿透力，穿过他的皮囊，看到了柳听寒的内心。

体内的灰色雾气似乎蠢蠢欲动，可明明不是月圆之日，这又是为何？

柳听寒不解，但没有深思。

当务之急还是要将那叛徒带回宗门。

他对着‘阿南’点头。

“阿南回去，在寝宫等本尊，待我解决这里的事情，就去陪你。”玄白低喃，声音里似乎带了些恳求。

阿南有些无奈，摇摇头，在玄白手上轻轻捏了一下：“我回去便是。”

“师爹，我送你！”苏雨突然道，一把揽住阿南的手，消失在地宫。

待他们身影消失不见，玄白才重新看向柳听寒两人。

“这便是你们要找的人，赶紧做完交易，本尊还有正经事。”

被关在地牢里的那人正在昏迷中，地牢光线昏暗，但几人都是目力极好的人，轻易就看清了里面那人的面容。

和以前一样，面容未变，只是周身的气势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