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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岑未茗摇了姜望舒好一会，姜望舒也不肯搭理他，就这么背对着他装睡。

“大美人，你理理我啊，好无聊。”岑未茗跪坐着推搡他。

被推的不耐烦了，姜望舒翻了个身面对着他还是不肯说话，看样子还在气头上。

“大美人我以后都不这样了，你就再原谅我一次嘛？”岑未茗半天开口说，他想了想之前的事还是决定晚上道个歉，实在不行再撒个娇。

岑未茗之前就觉得大美人虽然对他好，但有些问题在意的有些过头了，他爸妈再心疼他也不会为这些小事生气，他一个妖怪除了遇到除妖师哪有这么容易受伤？

“唉。”姜望舒叹了口气，伸手把人搂了过来。

有时候他是真的拿小妖怪没办法，狠不下心来，他只是随意道个歉自己就能心软，明知道这样他不长记性自己还是会这样。

“不生气啦？”岑未茗见他理自己了，雀跃起来。

“你总是这样，不知道错在哪里还瞎道歉。”姜望舒想要拍他脑袋又舍不得下重手，最后落在头上像是轻轻地在摸。

“可我真的觉得没事嘛。”岑未茗说。

“我觉得有事，你不知道自己对我而言有多重要。”姜望舒把下颌轻轻放在他肩上，紧紧闭上了眼睛。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忘不了那个时候，看着小妖怪伤害自己他什么也做不了，心疼的靠近换来的只是更严重的反抗。

回忆。

顾云舒从外面回到藏身之所，手里还拎着好不容易找到的食物，身上的白色衬衫上还是时不时的有血渗出来，看起来伤的很重。

“小妖怪，我回来了，快出来吃饭了。”他一瘸一拐的掀开破败的帘子，手里的东西一时没提的住洒落了一地。

屋里，听到他声音的岑未茗转过了头，一双眼没有神采的看着这边，手上的刀还沾着些许血迹，和他手上的的血相对应着。

“小妖怪……”顾云舒的声音有些发颤，朝这边跑过来。

岑未茗扔掉手里的刀，朝他笑道：“恩人……我饿了。”

顾云舒从衣服上扯出布带想要给他包扎伤口，小妖怪是妖不方便去医院，而且现在乱跑会被人发现的，必须先把血止住。

见他给自己包扎伤口，岑未茗精神就不太对了。一把把人推开，抱着自己的脑袋说：“别给我包扎……我的错……对不起……别”

这下，岑未茗不肯让顾云舒靠近了，恩人没有错，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是他的错，他的错。

顾云舒好不容易抱住他，本来就不太稳的情绪彻底崩溃了，对他说：“恨我好不好，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不要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对不对？”岑未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抓着顾云舒对衣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