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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澈缓缓转头看向寒影。
他羡慕寒影,羡慕寒影送给慕容靖言的东西能被慕容靖言好生珍藏,倘若不是今日小厮奉了他的命令搜了卧房,只恐怕他到死都不会知道慕容靖言还有一只纹绣了平安符的荷包。
他也羡慕寒影能和慕容靖言一起长大,照他们出城一路上金瞳补充来的消息,暗影探的慕容靖言自被老寒影大人从战火熊熊的赤月王室救出来之后便连同寒影一起养在了南方的农户里,据暗影所探消息,慕容靖言自小便是跟在寒影身后长大的,像一条小尾巴。
那是他错过的时光,不仅仅是错过了当年,就连现在也都是错过,他的真心总于慕容靖言错过,从不曾交汇。
“就凭你?”萧澈不屑道:“若是没有慕容靖言,那处庄子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同本王说什么都朝你来?”
萧澈扫了慕容靖言一眼,他冷笑一声道:“慕容靖言,这便是你甘愿为之奉献全部,为他一句话就能连自己都不怜惜便能自己爬上本王的榻么?”
慕容靖言目光沉沉,面对萧澈的质问他无话可说,因为萧澈说的都是事实,当年他找到萧澈不过就是看着萧澈心中对大炎皇室的憎恨与不甘,可当年作为萧澈的伴读,萧澈对他虽然是好,可不过是朋友之间的好,那样的好怎么能让萧澈为他赴汤蹈火呢?
故而寒影一张纸条传来,慕容靖言几乎没有犹豫的爬上了萧澈的榻。
“慕容靖言。”萧澈眯着眼睛道:“你就算犯贱你也要看看自己是在为个什么样的货色犯贱。”
萧澈转身将心中全部的怒火全部发泄在了寒影身上,寒影原本就身受重伤,如今站着已经是勉强,如何能接的住萧澈的这一脚并两招,他像一片秋天残败的落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殿下!”慕容靖言尖叫一声。
寒影倒下的时候便有一口鲜血咳出,脏了衣襟。
萧澈大气没喘一口,脸色微变转头看向慕容靖言,他问道:“心疼了?”
萧澈伸手扯住寒影的衣领将人拖到慕容靖言身边,他又抽出自己的佩剑递给慕容靖言。
雷生的凌迟之刑仿若就在昨日,这一把佩剑拿在慕容靖言的手里仿佛有千斤之重,他拿着剑,眼泪胡乱流了满脸。
这样的夜晚给他的感觉太糟糕了。
萧澈像那夜踩着雷生一样脚下踩着寒影,他略略弯腰直视着慕容靖言的眼睛,他一字一句问道:“杀了他,慕容靖言,你能做到么?”
慕容靖言仿佛在瞬间之内看到了雷生惊惧睁大的双眼,仿佛看到了雷生的森森白骨,刀刃切肉的感觉是那么得让人无法接受。
慕容靖言几乎当即便把手中萧澈的佩剑丢在了地上,他扯着萧澈的衣袖哭求道:“殿下,是靖言的错,是靖言的错,殿下!殿下,是靖言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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