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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澈的语气里已经有了些厌恶,他冷声道:“慕容靖言,本王命令你,起来,回去。”
“殿下。”慕容靖言抬头,有血混着地上的泥土顺着他的额间留下来,那一抹红完完全全的刺激了萧澈,萧澈不得不胡思乱想,究竟是何等深的情谊,能让慕容靖言如此为两人求情。
慕容靖言跪直身子,只是身形摇晃,站在小车一旁的金瞳懂规矩的垂首,不敢看他半眼。
“无论是送进乾安殿的魂消散还是其他什么谋划,都是靖言一人所为,同其他的人没有关系。”慕容靖言的眼神像一潭死水一样,他道:“求殿下饶他们一命。”
萧澈垂眸看着慕容靖言,那对粗制滥造的耳坠子即便在慕容靖言这样乱糟糟的时候都是配不上慕容靖言的,萧澈往前走了一步,他负手道:“本王说过了,在你身上求不得本王想要的,你想要的本王也必定不会再满足你,慕容靖言你现在为他们求情就是在送他们去死,明白了么?”
慕容靖言全身发着抖,他沉默不做声。
萧澈转身走出去,慕容靖言听见他说道:“将此卧房的门锁了,好生看管着王妃,倘若本王回来发现王妃伤了自己半点,尔等便等着以死谢罪!”
萧澈前脚踏出卧房,后脚就有小丫鬟并小厮进来。
有小厮上前来搀扶慕容靖言,慕容靖言跪在那倔强不肯动,他像是在和萧澈示威一样。
小厮规劝道:“世子,您还是先起来吧,殿下的吩咐您也听到了,世子不要让奴才们为难,可好?”
慕容靖言眼底有泪滑落,他毫无知觉的在小厮的搀扶下起身。
有人抬了热水桶进来替慕容靖言沐浴。
坐在浴桶里,温热的水漫在心口,可怎么也都暖不了肋骨之间的凉。
慕容靖言听见外头有人叮叮咣咣的在翻找东西,想来是在寻什么尖锐的物品。
实在是萧澈多虑了,慕容靖言知道自己这些年亏欠萧澈有余,他没想过自裁,就算死他也得死在萧澈的手里,总得要让萧澈解了心中恨意才行啊。
待慕容靖言沐浴过,屋子里半点被翻找的痕迹都没有,他坐在镜台前,有小厮伺候着束发。
那小厮并不知道自己家殿下和世子之间是闹了什么事,至当两人之间不过普通的拌嘴吵架,遂劝道:“世子莫要如此灰心丧气,奴才替您换的是殿下素来喜欢的颜色的衣袍,这发冠奴才也挺殿下夸过说您束着好看,等殿下回来,世子说些好听的,殿下的心肠也就软了,殿下同世子什么时候真的生气过呢?”
慕容靖言缓缓叹了一口气,是啊,就是因为萧澈从来不曾同他真的置过什么气,所以此番才会如此对他吧。
慕容靖言并不怪萧澈,在萧澈将那对耳坠穿入他耳间的时候,他有想过,倘若将他和萧澈的身份对换,这些年的情情爱爱,到最后发现不过流水一场,曾经在无数个晨曦黑夜紧紧拥抱的爱人竟在暗中谋划着将自己当做台阶,换成是慕容靖言,他也不会轻轻巧巧的就咽下这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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